「佛修在用雷陣圖引雷殺陰犀魔鳥,還有歡喜宗的弟子們正朝著這邊來,」那個弟子說,「該不會是奔著我們來的吧,要開結界嗎?」
「為什麼不開,」星洲說,「我們雖然不是同門,但也是一同入這歷練陣,洞穴深得很,有的是地方,能幫一把是一把,修真各門,從來都是相互協作。」
那弟子伸了下舌頭,有些羞愧地低頭縮排人群,幾個中階弟子自發地手持武器,到了洞口結界的邊上等著。
離得近了,他們也將外面都看得清楚了。
卜金一身薑黃色長袍,身上袈裟不見蹤跡,手持雷陣圖,密集的雷聲從他身側,圍繞著他身後被經文結界包裹起來了的弟子們,不斷地洶湧而下,將圍著那結界不斷抓啄的陰犀魔鳥,都劈成焦糊的黑球,從半空跌落。
而他身側,還有三位手持法杖,在輔助他的佛修,金光不斷大盛,佛修口中唱誦的經文,變成了一把把赤金色的小刀,沒入陰犀魔鳥的身體,就能夠將它們輕易地殺死。
而歡喜宗那些素日看上去嬌柔嫵媚成一汪水的弟子們,現如今手持各種法器,沾染著卜金雷陣圖的雷光,無論是看上去平平無奇,伸出傘骨的鋼刀卻如同絞肉機的紅傘,還是一掃一片的一條細軟紅綢,架勢都十分的所向披靡。
尤其是昨晚還和卜金交戰得難捨難分的歡喜宗大師姐倪含煙,手上獸骨鞭接著卜金的雷光,在半空卷出了一道道幽藍的旋風,那些撞上雷光旋風的陰犀魔鳥,盡數被攪碎翅膀,跌落在地。
可饒是如此,也因為這陰犀魔鳥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根本殺不盡斬不絕,眼見著他們護著各宗的弟子們,有目的地朝著這山洞來了,山洞中的弟子們便開啟了阻隔陣法,迎他們進來,同時也提劍斬殺那些伺機飛入洞穴的陰犀魔鳥。
而當所有歡喜宗和真武寺的弟子們都進來之後,那罩在弟子們頭頂上的經文陣,飄飄然地縮小摺疊,最終化為一塊桌布大小,直接纏縛到了卜金的身上――正是他不知所蹤的經文袈裟。
好東西!
冷慕詩看著那袈裟歸位,在眾人開始安排新來的兩宗弟子原地休息,驅散魔氣的時候,她一錯不錯地看著卜金,腦中有個瘋狂的想法,宛如破土而出的某種嫩芽。
這便是以靈化物吧!
冷慕詩閉上眼,腦中瘋狂地演化著什麼,既然生機能夠被抽取儲存,既然人魂也能夠被抽取煉製,那麼陣法和招式呢?能不能?
如果能,又要怎麼做?
她腦中急轉,簡直要著魔一般,周遭的一切聲音,在這瞬間都被盡數隔絕。
她身為丹修,在丹道一路上,她的修為算是厲害,可是終究她戰力不足,本來尚且覺得自己好歹能逃命,可是在看到倪含煙在卜金的雷陣圖籠罩之下,那輕靈如霧的步法,冷慕詩才明白,何為小巫見大巫。
她的那點能耐,莫說是在高階弟子的面前,就是在蕭勉的面前,也十分的不夠看,若當真動真格要殺她,只一個修刀的孫武芳,怕是她這個空有月重靈力的都很難逃脫。
光是靈力厲害無用,可刀劍招式,也如煉丹一樣,要勤加練習和不斷地摸索,冷慕詩根本無暇去練習那些東西。
但若招式和陣法,甚至是群攻的絕技,都能如卜金的經文袈裟一樣,以靈化物,儲存在一枚小小的丹藥之中隨身攜帶呢?!
這瘋狂的想法,一旦從腦中裡面冒出,冷慕詩就再也壓制不下去。
可是現在顯然不是嘗試的好時候,能夠配合她陪她一起瘋的蕭勉不在這裡,這洞穴之中弟子也太過密集,她需要個安靜的場所。
冷慕詩只能如饑似渴,一遍一遍地在腦中煉製,將自己識海作為虛幻的煉丹場,一遍遍地演化著可能遇到的問題。
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