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勉靠著門,弄不清楚她什麼意思,不敢動,也不敢問,和她一起聽著門外幾個人走過。
「哎對了,易圖師兄你先回去吧,我姐姐還沒吃東西,她屋子還亮著,應當沒有睡,我問問她吃些什麼,要店家送上來……」
「沒關係,我等你。」易圖說。
冷天音和易圖的聲音,就在這門口響起,有其他離開的腳步聲,是同行的其他弟子,緊接著,「篤篤篤」三聲,每一下,都敲在蕭勉後心的位置。
蕭勉渾身緊繃,強壓心緒,控制著自己的心跳和呼吸。
冷天音在門外問:「姐姐,你睡下了嗎?要不要吃些東西,我讓店家給你送來……」
冷慕詩並不應聲,她只是慢慢地抬起頭。
因為兩個人距離得實在是太近了,她抬頭,幾乎就是貼著蕭勉的胸膛,脖頸,喉嚨,下顎……
蕭勉眼睫狂閃,盡力向後仰著脖子,可躲得了和冷慕詩肌膚相觸,卻躲不了她一下一下,掃在他喉嚨處的呼吸。
太要命了。
蕭勉甚至有那麼瞬間,懷疑冷慕詩是故意的。
不過他甚至不敢低頭跟她對視,怕自己忍不住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來。
她只要不點頭答應跟他好,蕭勉的最過火,也不過是仗著朋友之名照看親近她些許。
蕭勉騷歸騷,卻不是個混球。
冷慕詩就不一樣了,冷慕詩是個徹頭徹尾的混球,她要是不混,也不至於走到如今這一步。
因此她故意不答冷天音的話,讓她又多在蕭勉的後心處敲了幾下,這簡直比問心陣還要折磨人。
冷慕詩仔仔細細地檢視著蕭勉的神色,見他只有羞赧和緊張,並無心虛,亦或者其他的糾結,這才滿意。
冷天音得不到回應,就跟易圖走了,走廊裡恢復了安靜。
冷慕詩這才收回視線,抓住蕭勉手的那隻手鬆開,抓住了食盒,同時使勁一推門,連同門上緊貼著的蕭勉,都被她甩出去了。
「蕭師兄,謝謝你的食盒,」冷慕詩壓著笑意說,「早些回去休息吧。」
蕭勉為躲冷慕詩,背緊靠著門板,門板突然被推開,他整個人跟著踉蹌,手上食盒被搶下去,只有他被拒之門外。
他又看冷慕詩眉眼淡淡,這一次心是真的涼了大半。
終究還是不成。
蕭勉有些失魂落魄地點頭,轉身,閃身迅速消失在了走廊。
冷慕詩將門關上,提著食盒放在桌子上,去開蓋子的時候,發現自己手上濕漉漉的,是從蕭勉頭髮上滴在她手背上的水。
帶著淡淡花香呢,一個大男人洗花瓣浴,真是……
冷慕詩終於笑起來,她抬起手,貼近自己的唇邊,然後伸出舌尖舔過自己手背上的水跡,把濕漉都吮進嘴裡,像在吃一個名為「蕭勉」的野果。
確實夠野。
也夠甜。
冷慕詩就著這甜味兒,把一食盒她喜歡吃的,又正好符合她胃口食量的飯菜一掃而空,洗漱之後便躺在床上開始運轉靈力,消化她新進重後體內的變化。
而蕭勉回去整理好了自己,他就住在冷慕詩的隔壁,他盤膝坐在自己的床上,對著冷慕詩屋子的方向沒有休息,也沒有修煉。
蕭勉年歲尚淺,他並無什麼心結,對於冷慕詩心生愛慕,也因為從沒放棄過,因此沒有什麼心魔將生。
他就是在想自己以後怎麼辦。
她再度知悉了自己的心意,還是不肯和他好,往後定然又不讓他親近了。
蕭勉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什麼辦法,又睡不著覺,無奈開始運轉體內靈力,這段時間,他體內的經脈擴充套件了不少,他不著急進階的原因,是因為星重步入月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