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風月,乃我之幸,今亦不悔。”
祈星的話突然湧進我的腦海中,我不自覺的喃喃道,“今亦不悔……當你知道是我嫁禍於你之時,你還不悔嗎?”
一陣灼熱的疼痛傳遍食指,我立刻將手從紅燭上收回,發生指尖已被燒紅,疼痛錐心。彷彿也刺激了我的意識,提步就衝出寢宮,我……要去御書房,我要救祈星。
才跑出寢宮幾步,就見長揚而來的靜夫人,我愣在原地,向她行禮。她似乎很驚訝我在此,怔忪了許久,“你怎麼在這!”
見她似乎沒有讓我起身的意思,我只能靜靜的跪著,任膝蓋的疼痛蔓延,“回夫人,是皇上要奴才在這等他。”
“皇上?”她喃喃自語一番,良久才說道,“你現在可以走了。”
“是皇上要奴才在這等他。”我又重複了一遍,聲音提高了許多,很有挑釁意味。
靜夫人臉色一變,“本宮的話你都不聽?好大的膽子。”她立刻朝左右兩位公公吩咐著,“給我掌嘴。”
“是!”一得到命令,他們就朝我而來,我一見不好,立刻從地上起身,連連後退幾步,“溫靜若,是皇上要我在這等他回來,你想違抗皇上的命令?”
她嬌媚一笑,蓮步朝我而來,單手輕輕撫過我這張臉,“身份卑賤的醜丫頭,也想蒙得聖寵,真是不自量力。”
我倏然一怔,瞧見前方有幾個人影朝這而來,莞爾一笑悄然收回目光,低附於她耳邊輕道,“你一個船家女,身份又能高貴到哪去。”
似乎說到她痛處,靜夫人狠狠揚手,給了我一巴掌,清脆的聲響,充斥著四周。我的臉撇向一側,有血腥之感傳入口中,右頰火辣辣的疼。
“溫靜若!”一聲怒吼由不遠處傳來,冷戾之聲不斷在四處迴響,她臉色一變,僵硬的轉身望著一臉盛怒的皇上。
“你也太放肆了吧!”皇上疾步而來,越過一臉楚楚可憐的靜夫人,走到我身邊,察看我臉上的傷,“你沒事吧?”
我淡笑著搖頭,“奴才沒事。”
“皇上我……”靜夫人突然扯住皇上的衣袂,細語柔聲著想解釋剛才的事,卻被他揮開,“朕不想再看到你,滾!”
當靜夫人淚落如雨,滿臉凝腮羞愧而去之時,祈佑的眼中竟無一絲心疼,只是靜靜的朝寢宮走去,我卻始終站在原地,怔然的望著他的背影,孤傲清絕。忽然他停住步伐,回首沉眸凝望著我,“走呀。”
依舊目不轉睛的凝視著他,“你……”一抹很奇怪的感覺由心升起,他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緒,依舊掛著淡然的笑,可是眸中卻無一絲溫度。我知道,他在為他的母后而傷,即使他是如此恨她,終究血濃於水,有誰能眼睜睜見親人的枉死而處之坦然?
“是要朕抱你進去?”一句似認真似開玩笑的話從他口中逸出,我一愣,後轉笑,“是呀!”
本只當此時所言為玩笑之語,沒想當真,卻發現他竟真的往回走,橫抱起我,走入寢宮。我雖有訝異,卻未表現出來,“皇上……晉南王的案子,大臣們怎麼說?”
“你希望朕如何處置?”俯首凝了我一眼,竟將問題轉丟給我。
我暗自思附他話中之意,似在試探我,我悵然一嘆,輕倚在他懷中道,“皇上的家事,奴才不便多言。”
“是不便還是不敢?”他已抱著我走進寢宮,守衛在外的奴才順手將朱門輕輕關上。
他是在逼我嗎?那我該如何回答才算恰當,“奴才以為,他畢竟是您的哥哥,雖不……”我小聲的想替祈星說話,卻因他莫名的笑聲而噤口,疑惑的凝著他笑得格外虛無。
只見他輕柔的將我放在柔軟絲滑的龍床上,深莫能測的凝我片刻,“嫁禍他的是你,欲幫他脫罪的也是你。告訴朕,你到底想要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