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糰子這才露出開心的笑，拉著老人的手蹦蹦跳跳。

就在這時，後面傳來汽車行駛的聲音，一輛低調的黑車停靠在旁邊，駕駛座車窗搖下，是老爺子的警衛員。

「宋叔叔有急事的話妙妙交給我就行了，您去忙吧。」

正巧蘇明煦從外面回來。

宋老爺子正犯難，見到他正好。

妙妙抬手擺了擺：「爺爺再見。」

目送黑車開出小區，父女倆結伴往回走。

道路兩旁雄偉高大的銀杏樹已經掉光了葉子，光禿禿的灰色枝幹欣賞起來也別有一番冬日味道，地上的落葉按時有人清掃，前些天妙妙還和橘主任一起撲玩過的。

「唔？」

妙妙調皮地踢著腳走路，忽然覺得鼻尖落到了一點冰冰涼涼的東西，她停下腳步仰起頭。

天空是灰色的，就像銀杏樹的枝幹，但是並不壓抑，妙妙仰著仰著腳尖一鬆，哎呀叫著往後面倒去，被第二爸爸彎腰接住。

蘇明煦忍俊不禁，維持著接人的動作故意道：「你在幹嘛呀，喵寶？」

妙妙噗哈哈笑，抬手抓抓他垂落下來的毛衣鏈：「爸爸你怎麼倒著呀？」

蘇明煦拉長音調哦一聲：「我可沒有倒哦，是你倒了。」

「嘿嘿嘿，好像是，嘻嘻哈哈哈。」

小孩子嘰嘰喳喳的莫名笑起來，越笑越停不下來，整個人在蘇明煦手上快扭成毛毛蟲了，蘇明煦也笑起來，告誡道：「小心摔到地上去髒髒的，到時候你第三爸爸不讓你進屋哦。」

妙妙才不信：「爸爸才不會。」

也不知道是說蘇明煦不會把她摔到地上，還是說嶽桓不會不讓她進屋。

「爸爸你看呀。」

妙妙張著小手：「有雪花。」

一朵小小的冰晶飄飄灑灑落下，轉瞬間融化在溫暖的手掌心。

一朵，兩朵，三朵，越來越多。

蘇明煦抱起小糰子坐在自己臂彎裡，抬頭看去，冰冰涼涼的觸感一下下碰在臉頰，目光所及都是飄飄揚揚的雪花。

妙妙很興奮又有點害怕：「下雪了。」

雪下的不大，但蘇明煦怕小糰子年紀小容易感冒，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他邊走邊問：「怎麼了，不喜歡下雪嗎？」

妙妙搖搖頭又點點頭：「下雪很漂亮，堆得厚厚的，很好玩，但是很冷，會凍死小貓貓和小狗狗。」

她運氣很好，在凍死前遇到了好心人提供的流浪貓小窩，那個時候好幾隻流浪貓團在一個狹窄的貓窩裡，外面風雪肆虐，好歹保住了命。

妙妙音量低了下去：「那些小貓貓和小狗狗很可憐，他們說以前他們也是住在大房子裡的，妙妙現在住到了大房子裡，但是那些小貓貓和小狗狗還在外面，妙妙之前都把它們忘記了。」

蘇明煦攬著小糰子的後腦勺，將那顆小腦袋按在自己肩上，輕聲寬慰：「不是你的錯。妙妙要是想幫助他們可以和爸爸們說，爸爸幫你，下次我們回江臨就去看它們好不好？」

妙妙抱緊他的脖子竄了竄：「真的嗎！」

「當然。」

雪花落在地上融化，很快就把地面打濕了，父女倆也走到了家門口。

兩人不約而同聳了聳鼻翼。

「好香哦。」

「魚的味道。」

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嚥了咽口水。

嶽桓/第三爸爸又在做什麼好吃的了嗎？

蘇明煦豎起一根手指擺在唇間，狡黠的勾唇一笑，妙妙連忙捂住嘴巴，眉眼彎成了月牙。

他們沒有選擇拿鑰匙開門，而是從側面的窗戶翻了進去，悄悄從客廳繞到廚房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