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年了,咱們有句老話說的好,這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
這倒不是說,人這輩子,誰也不該相信。而是人應該學會,不將任何希望寄託在任何一個人身上,大抵才算是一個人正式開始成熟了……
這世上沒有人,是天生就該揹負自己命運的同時,還得揹負你的命運艱難前行。每個普通的老百姓,這一生,活的其實都挺艱難的。所以,何必那麼苛求別人呢?這其實很不道德……
我的車子剛到了家門口,電話響了。
我拿起來一看,竟然是李菁菁打來的……
我於是接了電話:“哎李老闆,什麼指示?”
李菁菁道:“你少跟我貧嘴,幹嘛呢?”
我說沒幹嘛,有事兒你說。
李菁菁說沒幹嘛那我就給你找點事兒幹,抓緊回來,順道買點榛蘑,買點菜,回村兒……
我說回村部啊?
李菁菁說回什麼村部?回你的家……
我一愣:“呀哈,我說老闆你管的有點寬哈,我這回家不回家你也管吶,咋的,你要入贅我高家啊?”
李菁菁說滾,這不跨年了嘛,公司這邊放假,也沒個地方吃飯,上你這混一頓飯吃不行啊?
我聞言連忙笑著道行行行,啥一頓兩頓的,你想混一輩子都供你。
李菁菁笑道你滾,想的美,抓緊……
說著就掛了電話。
其實李菁菁整個童年到少年期間,基本是我爸我媽看著長大的,一直到她老爹搬家之後,這以後才算是見不到了。
時隔這麼多年,雖然從當年一個鼻涕拉瞎的丫蛋子,出落成了一個大美妞,但是不管怎麼說我爸我媽的輩分在那,所以想要打成一片,還是很容易的。
我於是調轉車頭,在鎮裡的超市買了幾斤榛蘑,又買了點肉蛋菜之類的東西,從新回到家裡。
我進門的時候,李菁菁跟我爸和我媽他們幾個正在七手八腳的殺雞……
這殺雞可不是一般的殺,因為入了冬,肉凍的住,這一下,竟然宰了十來只……
我進屋的時候,十幾個白條雞擺在案板上,我爹他們幾個還正在給最後兩隻拔毛。
我大驚道:“呀哈,殺雞就殺雞吧,這咋整的,還把小雞子給端窩了……”
我媽瞥了我一眼道:“你知道個啥,這十幾只雞,你知道一天吃多少東西嘛?沒有個十幾二十塊錢的,都不夠它們吃的,再養著就是個賠錢貨,這時候不殺還等啥?菁來了,菜買回來了嘛,今兒鐵鍋燉土雞……”
我連忙點頭:“買了買了……”
我家裡這邊的房子,在主房的西邊建了一棟廂房。
平時招呼狐朋狗友的時候,就在我的西廂房這邊,所以特意建了一個通著大炕的連體鐵鍋灶臺。
我爹用高壓鍋把土雞悶了一段時間之後,就直接倒出來,端到我這邊的鐵鍋灶臺。
李菁菁跟我媽一起,把其餘所有的配菜切好,四個人一個多小時之後,就坐在了西廂房這邊的鐵鍋灶臺前吃喝起來……
李菁菁是什麼人,跟我媽坐在一起,又是夾菜又是倒酒,把我媽哄的笑不攏嘴,娘倆胳膊挽著胳膊手拉著手,叨叨叨的說個不停,好像有幾輩子的話沒說,得回是逮著機會了……
氣的我爸在那頭直翻白眼兒,但是也愣是不敢發作……
最後我爸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吃了半個小時之後就說吃飽了,下了桌就惡狠狠的跟我媽說你出來,有點事兒跟你說……
我媽尚且不知不覺,瞪著眼睛跟我爸犟嘴:“你有啥事兒不能直說啊,這菁菁也不是外人。”
我爸氣的吹鬍子瞪眼:“讓你出來你就出來得了……”
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