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一身兒迷彩服,蓬亂的頭髮上還有水泥灰漿的劉河,倒沒有奚文慶那麼暴躁。
而是冷著臉道,奚文慶,咱關係不錯。
幹這個活,年前的時候,咱們就打過招呼了。
年後的時候也講的好好的,這最遲不過六一,指定一炮錢下來。
然後往後一個月一開。
這事兒可是你紅嘴白牙咬著說的,雖說不是板上釘釘的,但是也差不多那意思了。
我信著你了,給你帶了好幾個人來。
哐嗤哐嗤幹了半年了……
分逼都沒看著……
咋的?
你們家的人是人,我們家的人不是人吶?
你們家的人吃飯,我們家的人不吃飯吶?
你們家的人要花錢,我們家的人不用花錢吶?
半年了,分逼沒看著,你知道我們家裡頭都是咋過的嘛?
你他媽拍拍心口問問自個的良心,你家孩子是孩子,一個月花多少錢,你自個心裡沒點逼數嘛?
咋的,你們家孩子是孩子,我們家孩子就不是孩子啊?
你們家孩子用花錢,我們家孩子就不用花錢唄?
這他媽的,苦熬乾熬的熬到六一了,結果,你整個等兩天兒。
行,我們半年都過來了,不差那兩天兒。
可是你他媽自己看看,這都多少號了?
你特麼的這多少個等兩天兒了?
還他媽關機,換號,讓我們找不著!
你啥意思奚文慶?
你是不是就是想賴賬?
奚文慶聞言,哐的一聲,又墩了一下酒瓶子:“他媽的上邊不給錢,我能有啥辦法?”
“上邊的事兒跟我們有嘰霸毛關係?”
劉河上前一步,瞪著眼睛跟奚文慶硬頂:“我們是不是他媽你找來的?我們是給你幹活的,給你幹活,你就得給我們開錢。
“啊,上邊欠你錢的時候,你想著我們了。
“媽的你掙上邊錢的時候,咋沒給我們分點呢?你還不是他媽的自個拿去又賭又嫖了?
“你少廢話,活我們給你幹了,今兒你必須拿錢!”
奚文慶聞言,瞪著牛眼,啪啦一聲,把自個身前的椅子一腳踹倒,腆著肚子晃到劉河面前:“臥槽,咋的劉河,上我這跟我將軍來了?”
:()牌桌:你身邊最骯髒的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