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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領著他到小吃店,要了一個酸菜粉,一個青椒幹豆腐,一個魚芳肉絲,一個溜肉段,這貨依然沒有說話,就是一頓猛炫……
四個菜吃了個精光,四兩一個的米飯,整整炫了三碗,看那架勢還有所保留,看樣子即使是再來一碗也沒啥問題。
吃完了飯,我沒問他的過去,也沒問他現在。
問啥問?
還用問嘛?
就那麼點事兒,都在心裡擱著呢……
問多了,無非就是在人傷口上再撒幾把鹽罷了,屁用沒有。
我朝他點頭道:“亮子呢,現在啥情況?”
李賀終於說話了:“喝藥了,死了……”
我大驚:“他廢了,他媳婦兒指不上,他爹他媽不管嘛?”
李賀嗤笑了一下:“高哥,久病床前無孝子,癱子面前,也沒有慈父慈母,飯興許能吃上一口,那天天的嘮叨白眼咒罵,我哥那脾氣,能受得了嘛?直接幹了好幾瓶安眠藥,直接就沒了……”
我輕輕的嘆了口氣:“那你呢,打算咋整?”
李賀又笑了一下:“呵呵,我還能咋整,混一天算一天唄,哪天死哪天算……”
我朝天點點頭:“把蓋子拿下來我看看……”
李賀猶豫了一下,把蓋著眼睛的黑棉布掀了起來,然後又蓋上。
我道:“沒啥事兒,沒感染,不挺好嘛?胳膊腿還全乎,年輕輕的,還不至於走絕路。
“回頭我給你換個假眼珠子,也用不了幾個錢,萬塊錢,好好活的,別他媽動不動就尋死上吊的。活的不好嘛?
“這眼珠子錢回頭你有了就還我,沒錢就那麼著,我也不管你要。”
李賀聞言,猛的抬頭看向我。
儘管隔著墨鏡,我依然看見他的眼睛充滿了震驚和驚訝……
隨即,他猛的趴在桌子上,嗚嗚嗚的嚎了起來……
沒錯,就是嚎。
男人的真哭和女人完全不是一樣的。
那是用真氣從胸腔裡發出的嚎啕大哭聲,嗷嗷響。
惹的飯店的老闆都出來了,一個勁兒的看……
我拍了拍他的後背:“行啦,別他媽嚎了,先跟我去醫院,住一段時間院,等換完了眼珠子,你要是不願意呢,那你愛上哪去就上哪去。
“要是願意呢,就到青山鎮找我,讓你發財我肯定是做不到的,但是給你一口飯吃,還是沒問題的……”
李賀從伏著的桌子上起來,猛的點點頭……
我接著道:“如果你選擇上我那,有一樣,那就是,如果你膽敢再摸一把牌,那,你我這點情分,就算到頭了,你知道不?”
李賀聞言,再次猛的點點頭……
我朝飯店老闆揮揮手:"老闆,結賬!"
到了白山的中心醫院,把李賀安排好了之後,我便打了一輛車,回到了青山鎮,這趟年貨,也沒辦成……
:()牌桌:你身邊最骯髒的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