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齊小茗拎著電鋸站在涕泗橫流的梁建面前。
別墅剛通上電使得走廊燈十分昏暗,齊小茗背對著他們,瘦削的身體屹立著,這時候連她雜草一樣的頭髮看起來都十分的兇殘邪惡,更別提她手上割樹僅需一分鐘的暗紅色塗裝電鋸還在持續發出恐怖的轟鳴聲,電線淌在地上,一大坨人縮在地上用手臂擋著自己的臉,尿了一地,非常難聞。
不誇張的說,詹湛也差點尿了一地。
還是陳青藍白著臉叫了一聲:「小茗,你你在幹什麼?」
齊小茗回過頭來,臉色很平靜,語氣也平淡,黑洞洞的瞳孔一絲光都沒有:「我閹豬呢。」
地上的那坨人頓時悽慘地尖叫一聲,被齊小茗踢了一腳,又瑟瑟地蜷縮回去了。
一旁的門這時候開啟了,陳青藍看過去,這時候他們才意識到這是蘇子邈的房門口。
她臉色有點蒼白,撐著門框,一副強裝鎮定的樣子:「小茗,人人來了,你把電鋸放下吧。」
齊小茗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站在那面孔慘白的詹陳二人,無可無不可地點點頭:「行。」
兩分鐘後,陳青藍把尿濕褲子哭濕袖子的梁建帶走了,詹湛則留下來做筆錄啊不是聽案發情況。
總的來說,就是梁建白天被碾壓,晚上苦悶喝了點酒,仗著酒瘋一扇扇門敲過去,最先被敲的是許嘉欣的房門,不知道為什麼她沒有反應——後面發現這女的睡得比豬還死,於是他順著過去敲蘇子邈的房門。
聲音不算特別大,但蘇子邈睡得淺,被驚醒後壯著膽子問了句誰啊,門外傳來幾宣告顯男聲的咕噥。
夜這麼深,蘇子邈一邊給其他人發訊息,一邊大聲罵了幾句,外面沒什麼反應,反而更用力地撞起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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