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的隊伍乾淨起來!”他目視著楊寄,似乎顯得有些期冀的狂熱:“阿末,你要一支什麼樣的隊伍呢?勇猛、靈活、聽話,才能戰無不勝;軍紀嚴明、秋毫無犯、得民心,才能招納更多人,才能走得更遠!殺這兩個人,正的是軍風!”
☆、第114章 姑臧
清晨的姑臧城外,斜射的陽光把山脈的影子投在地面上,遠處的蒼穹藍得透亮,水流如潔白的絲帶盤繞在一片碧青之中,騰起薄薄的霧氣,美麗的河套平原如同仙境一般。
楊寄穿著將軍的冠服,揹著手,站在高臺之上,目光越過森嚴的壁壘,久久凝望著這至美的山河。他今日神色肅殺,連親近的人都不敢造次,互相使著眼色,好一會兒才有人輕聲彙報道:“將軍,兩個犯事兒的已經帶上來了。”
楊寄“唔”了一聲,又問:“刑具準備了?”
“準備好了。”低聲的回答。
楊寄橫目一看,空闊的操練場邊,擺放著白蠟木製成的軍棍,漆成黑色,看起來甚是威嚴。他皺了皺眉,卻沒有多說什麼,淡淡吩咐道:“擂鼓。”
大約是要全營的人都看到處置兩個犯奸罪計程車兵。大家不敢說什麼,很快在營地裡擂響戰鼓,各營紛紛踏著鼓點出來,按隊形集中在操場之上。
“把人帶上來。”
犯事兒的兩個大約被綁了一夜,臉色有些紫,神色也萎靡,見到那些又粗又長的軍棍後,更是滿眼瑟縮。他們乖乖兒跪在地上,連連求饒:“將軍饒了我們吧,以後再不敢了。”
楊寄聲音乾澀,但是仍然傳得很遠:“治軍之道,先明賞罰。你們倆,把軍法背一背。”
兩個人支支吾吾,顯見的根本沒有記住。楊寄也不勉強他們,轉頭對其他人說:“我已經叫軍中主簿帶著識字計程車兵,把軍法抄寫後送到各營,每日誦習。十日後,仍不會背誦軍法十七章的,責打二十軍棍。再十日後再查,背不出再打,打到熟記於心為止。”
跪著的兩個急忙說:“是是!我們一定好好背!”
“你們就不用了。”楊寄冷冷道,“奸_淫論死,明白這一條就行。”他指指軍棍,說:“撤掉。這兩個拉到轅門,斬首示眾。”
這下,兩個人登時急眼了,剛剛還萎靡著的脖子一下子豎起來,連頭髮似乎都要立起來了。他們氣急敗壞道:“將軍你什麼意思?我們犯了多大的罪,說斬就斬?你不怕寒了這裡兄弟們的心?”
楊寄在高處,四下一望,果然到處寂靜,個個目光直視著他,連他吩咐的親兵,都沒有動彈。楊寄心裡猶疑了片刻,然後冷冷笑道:“你問問這裡諸人,誰沒有母親?誰沒有姊妹?有的還有妻子、女兒。若是因為你是楊寄手下的兵,就可以任意糟蹋別人的母親、別人的姊妹、別人的妻女,你問問誰答應?!”
他驀地提高了聲音,顫抖的手指指著那兩個人:“昨日,那個胡女受不了羞辱,回家後懸樑自盡了。你們血淋淋的手上就是一條命!”
那兩個面如死灰,猶自要辯白,嘟囔著:“不過是歡好了一番罷了……她上吊,我又不曾去拉她的腳……”
“我楊寄,在秣陵時吃不飽飯的時候也有的,那時候心裡也想,媽媽的,老子餓極了,是上蒼不公平,就搶點吃的也是圖個保命,上蒼也不能怪我。”他迴轉頭,“可是,做出那種下流事不是為了保命吧?圖自己個兒的快活,把人家好好的女娘逼到絕處,換做你自己的阿母、阿姊、妻子女兒,你願意?!哪怕是當土匪,也要講究個‘替天行道’!哪怕是當強盜,姦汙人家女娘也是要遭天譴的!在我楊寄這兒,不問你原本的出身,但當了我的兵,就是給你個改過自新、重新堂堂正正做人的機會!你要當我這裡可以讓你為非作歹,你也不配‘北府兵’的稱號!!”
他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