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氣問顧杞：&ldo;能、能合影嗎?&rdo;

顧杞脾氣好，笑吟吟地應，看見女孩兒的眼神不一會兒飄向邱聲，欲言又止，知道她們醉翁之意不在酒後戳了下旁邊的邱聲：&ldo;你也一起來。&rdo;

邱聲蓋上筆蓋，在心裡提醒自己好幾次&ldo;工作中&rdo;，配合地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

合影時，女孩兒不停找角度，旁邊站著的男人開始一點也不避諱地大聲講&ldo;悄悄話&rdo;：今晚真是浪費錢，太催眠了，全程罰站，回頭要告訴親朋好友別只看臉就追沒技術沒才華的樂隊，這東西我上我也行……

&ldo;寫的歌軟綿綿的，餵!小白臉，你是娘們兒嗎?&rdo;為首的好似喝了酒，一邊說，一邊擠到合完影的幾個女孩中間，流氓地往邱聲臉上噴一口煙。

他們簽售地點就在livehoe外間的門廳，地方擁擠，旁邊就是擺放專輯的長桌。

邱聲一愣，嗆人的煙味燻得他一閉眼，某個開關也應聲掉落。煙霧激出他壓了一整晚的暴戾，抓過桌上喝了一半的水，猛地潑過去。

麓陽可能是他們命中劫數。

livehoe的工作人員守著，潑完水，聞又夏一把將邱聲撈回去，倒是沒被揍。但氣氛也降到冰點，老闆出來好說歹說又賠笑臉沒把事鬧大‐‐糟糕的是，為了捏著鼻子不得罪演出場地，他們又把分成主動降低了。

一晚上演得憋屈至極，到最後每個人就幾百塊收入。

聞又夏倒想得開，他管這叫&ldo;氣場不合&rdo;。收拾好琴包，他見邱聲悶悶不樂地蹲在門口，把人抱起來，往自己臂彎裡勾一勾：&ldo;沒氣過?&rdo;

&ldo;媽的。&rdo;邱聲啐了一口，&ldo;早知道要賠錢我非拿個東西給那孫子開瓢!&rdo;

&ldo;然後接下來幾場演出都要泡湯了。&rdo;聞又夏很講道理地說，&ldo;想開點，你也沒錯，他們也沒錯，就是互相無法理解……懂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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