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哪方勢力,是蕭家的高手嗎?
眼看對方一步步後退,她正在想什麼是不是用瞬移把人給搶回來,忽然看見飛羽的手指圈了個圈,對她搖了搖。
她一怔。
飛羽什麼意思?叫她不要輕舉妄動嗎?
就這麼一怔之間,對方已經退出好遠,轉身狂奔,如脫韁野馬,消失在平原深處。
鐵慈下意識追了幾步,卻在此時身後箭落如雨,卻是折回頭的巡檢司士兵到了。
她飛身掠起,躲過一波箭雨,內傷反噬,落地一個踉蹌。
巡檢司士兵老遠就圍成圈,緩緩收束逼向她。
身後忽然有人大叫:“主子!”蹄聲急響。
太女九衛到了。
鐵慈鬆一口氣,又是慶幸又是惋惜。
若早來一瞬,也就將飛羽救回來了。
不過……
她心中存疑,也沒多說,直接退入隊伍中,由夏侯接手對付本地巡檢司。又讓夏侯撥一隊人去追蹤飛羽。
夏侯本可以先向本地軍隊表明身份,但他不,先帶人衝上去大砍大殺一陣,太女九衛裝備精良,素質在夏侯操練下也不低,地方這些散兵遊勇哪裡是對手,被打了個七零八落告饒之後,夏侯才拿出太女九衛的標記,著令把頭領捆了,再治他們一個犯上謀逆之罪。
鐵慈退入陣中,由丹霜換衣包紮處理身上沾染的汙跡毒液,此時她發覺丹霜竟然有傷,細問之下才知道育嬰堂那裡發生了那麼多事,若不是幾個人聯手拼死阻住了那黑袍毒人,只怕她先前在堤上就要直面那毒人了。
丹霜道:“……我和那個傢伙受了傷在原地休息等待,赤雪和另一個矮子一起去追那老怪,後來他們發了訊號,九衛按訊號趕去,和我們匯合一起,接到了赤雪和那矮傢伙,赤雪的毒有點麻煩,夏侯首領直接派人護送她去找容先生了。我們就在一路上攔阻追擊那老怪,一直追到這裡。”
鐵慈:“……請你指代明確一點好嗎?什麼那個傢伙這個傢伙,什麼矮子?”
丹霜卻不說話了,好半晌道:“我也不認識,之前還誤會是敵人來著,和我們一起潛伏在育嬰堂,好像也是想拿住育嬰堂的把柄。也就一起被人設計陷害,兩個人不知姓名,也不知來歷,因為一高一矮,也便這麼稱呼了……不過這麼一說,怎麼覺得那兩人眼熟,以前似乎見過啊?”
鐵慈道:“人呢?”
丹霜沒好氣地道:“我們見到矮子的時候,他揹著赤雪在走,瞧著挺關心赤雪姐姐的,結果一眨眼就不見了。那個高的也是,我們的人一到,他就不見了,虧得我還以為他掉坑裡,找了半天……”
鐵慈聽著,問長什麼模樣,丹霜又沒好氣比劃了一陣,道:“高高的,長手長腳的,有點瘦,肩膀很寬,臉上我懷疑戴了面具,說話速度有點快……”
鐵慈聽她滔滔說了一段,停下。
鐵慈:“……矮個子呢?”
丹霜:“……就矮個子。也不算太矮,只是那傢伙太高了,比我還高一個頭!”
鐵慈:“……別的呢?”
丹霜:“……忘了。”
鐵慈:“……”
敢情你一個高個子描述了幾百字,矮個子長什麼樣都沒記住。
她上下打量一下丹霜,想起她滿嘴的“登徒子”“被騷擾”“偷看”。
姑娘大了,留不住啊。
不過聽這描述,她想起兩個人。
當初從滋陽縣衙地牢裡被飛羽救了,他身邊小廝可不就是一高一矮。
那日飛羽和她一起去了育嬰堂,想必後來也派了這兩人去育嬰堂臥底查探。
只是不知飛羽查探這些做什麼。
鐵慈微微蹙起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