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和硝子先出去了!」我連忙轉頭對寫報告的人說道。
夏油傑這才抬起頭向我微笑。
等教室門被關上, 在安靜的教室裡他放下了簽字筆, 抬起的手指小心觸碰在臉頰上——那裡之前被親到的地方彷彿還能感受到溫軟的觸感。
他如同碰到燙手的東西不敢再去觸碰, 只能捂著嘴,深吸一口氣。
「真是的…饒了我吧……」
…
我被硝子拉著走出教室,在走廊遇到了外出任務回來的五條悟。
白髮的少年戴著墨鏡,漫不經心的往前走著,在看到我們時愣了下然後露出燦爛的笑容。
有點像看到小魚乾的貓咪一樣。
「真琴!硝子!你們是特意來接我的嗎?」
「不是,你可以走了。」硝子冷漠的避開向我們張開手臂的大男孩。
五條悟摘下墨鏡露出那雙好看的眼睛,整個人委屈地好像都能看見不存在的耳朵和尾巴了:「硝子你好冷漠啊——話說你拉著真琴要去哪裡啊?」
「…」被攔住前進的腳步。硝子不得不停下來:「當然是討論女孩子的事情。」
五條悟秒懂,捏著嗓子討好地彎下腰:「反正我也沒什麼事,也帶人家一起討論嘛!」
我歪了歪腦袋。
看著眼前兩個人的交流有一種遇到碰瓷貓貓的既視感,還是怎麼甩也甩不掉的那種。
他不急不慢的跟在我們的身後,轉頭看一眼就會收穫一隻在k的貓咪。
我:「……」
硝子:「……」
在硝子求助的目光下我輕輕咳嗽了兩聲,在某人期待的目光下緩緩說道:「我和硝子要回女生宿舍試衣服,不可以帶你一起哦。」
那對不存在的耳朵失落的耷拉下去了。
趁著這時候我對硝子瘋狂示意,她立刻明瞭拉著我就往宿舍跑!
沒有跟過來的貓貓,她終於有時間跟我說話了。
「你和傑怎麼回事?」硝子勾住我的肩膀好奇問道,之前她就很好奇了,可惜半路遇到了五條悟那傢伙。
我摸了摸鼻子,稍微給她說了任務時的時間。
在領域裡的夢境我沒說的太仔細,最後我靠在硝子地肩上輕聲感慨:「我只是忽然覺得不能再無視自己的情感,我們身為咒術師可以說是離死亡最近的,每一次任務都可以會遭遇不測…與其讓自己抱有遺憾不如把現在想做的事情都做了。」
「……」
硝子有些意外地看了看我,最終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安撫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別動不動就說什麼生死的,我們都會好好的。」
「好,那我就不說了!」我點點頭。
「不過既然你們兩成了那是不是得宣佈下,然後請我們吃個飯?」硝子立刻轉移話題,提出了吃飯的事情:「我要吃最貴的。」
「好啊,你好就逮著我薅是吧。」我半開玩笑起來和硝子在宿舍裡打鬧了起來。
-
盤星教的地下室。
有人拉開門走進室內,將掛在手腕上的外套掛在旁邊的衣架上。
他鬆開襯衣的幾粒紐扣,接著解開纏在頭上的繃帶。
白色的繃帶拖得長長的掉落在地上。
男人撿起前額的碎發,額頭那白皙的面板上是一道深深地縫合線。他轉過頭看向臥倒在角落的人:「你在做什麼?受傷了?」
紅髮的男生慢悠悠地扭過頭,左眼是包紮完整的無菌敷貼,地上還殘留著深褐色的痕跡。
這個男生正是星野緒子。
他臉色蒼白,抬手撫摸著左邊的眼睛:「本來想多看幾眼的,沒想到直接被反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