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育館很大,繞到另一邊也費時間,他走到二樓,視線裡突然出現一片亮麗的青黃色。
那個就是井闥山?
不過他看不見正臉,只能目送井闥山從一樓離開的背影,過了一兩秒後也轉身離開。
知道柳風要過來找自己的黑尾特意站在顯眼的地方等他,看見人來了後故作可憐地鑽到他懷裡。
“好惡心。”
時隔一年,黑尾收到了來自隊友的、跟國中預選賽時一模一樣的評價。
“哈?”
很難不懷疑這是在嫉妒他能擁有小風的溫柔安慰,但沒辦法,這就是幼馴染的特權。
夜久摸著自己因為被黑尾那做作的表情而激起的雞皮疙瘩,嘴上毫不留情,“柳,你是沒看見黑尾現在的表情。”
大概也能感覺得到黑尾的“假”,柳風輕聲安慰了幾句後就推開他,“看來確實沒事。”
黑尾收起不正經的表情,“只是運氣不好而已,比賽還有很多,之後我會去看你的比賽的,就等著你給我報仇了。”
他看得很開,語氣輕鬆,但想起剛才的比賽還是有些不爽,“井闥山還真是有夠厲害,嘛,二比零讓我們輸得有夠慘的。”
夜久也被這句話帶回了剛才的經歷中,對面給他的感覺跟梟谷不太一樣,就像是完完全全地碾壓,贏得毫不費勁啊,這種東西想想都讓人覺得不甘心。
柳風拍拍兩人,“那就祝我好運吧,如果能碰上的話。”
五十二(倒v) ih預選(3)……
“在看什麼?”
青木打著哈欠, 剛剛結束一場比賽讓他稍微有些困了,但存在感更強的是這滿身的汗,他需要趕快回去洗個澡。
一直和他並排隔了一兩步的飯綱卻突然停下來,轉頭朝著沒什麼特別的二樓望去。
“感覺剛才有人站在二樓看我們。”
“看就看唄。”青木無所謂地說, 但他眼底有著淡淡的高傲, “強者是該被注視著的。”
有時候飯綱是真覺得他跟這個從美國來的留學生調不到同一頻上,說話還真是毫不客氣的直白和自負。
但事實卻又是這麼回事, 井闥山的實力有目共睹, 太過謙虛反而顯得虛偽,在這個殘忍的賽制裡, 贏就是贏,輸就是輸。
“小柳去哪裡了啊?”一道不算小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相比於正常音量,這顯得過分突出了。
但井闥山沒人有那份好奇心, 陸陸續續離開體育館, 明天又是新的比賽, 他們只為了勝利而來。
而只是去上了趟廁所回來就發現柳風不見了的木兔, 一臉的疑惑,他手裡拎著兩個包, 其中一個是柳風的。
竹田像是媽媽出門時,被特意叮囑要幫忙照顧好自己孩子的隔壁阿姨,語氣無奈極了, 半哄半勸,“他去b區找音駒的黑尾了,過會兒就回來。”
“怎麼都不跟我說啊……”
人家去找自己的幼馴染還得經過你同意嗎?!
“我在大門這稍微等會兒吧,前輩們可以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