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祝福的話,然後獻上禮品,對自己的禮品作幾句簡要的講解,然後就完事了,並沒什麼新意,很快就走馬燈似的,輪到自家人了。
首先上前祝壽的是大舅鄭家穩,他送的是一副字畫真跡,價值不菲,被老爺子笑納了,自然引來賓客們一片禮貌的誇讚,大舅媽吳雅娟微笑相陪,一起說了幾句吉祥話。其次是二舅鄭清平,攜舅媽周佳柔上前祝壽,禮品是一件古董瓷器,又免不了一陣讚歎之聲,依然被老爺子笑著收下了。
之後輪到三舅鄭天傲和舅媽李秋梅,鄭天傲上前後,先是朗聲說道:“祝父親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隨後,話鋒一轉,道:“父親,三兒家境清貧,禮品自然比不上兩位大哥高檔,這裡只有一盆親自移栽的蘭花,還請父親笑納。”
鄭河山臉色微變,心頭怒生,“哼,家境貧寒,三個兒子在自己的照應下,皆是身家不菲,他當眾提出,這是怪自己偏心,是在向我要權啊。”儘管生氣,可是,他也是見慣風浪的人,於是,淡淡地說道:“難得你有心了,論家境,我當年也是白手起家,從一個窮山溝裡一步步努力,才有今天的地位,人,重要的不是起點在哪裡,而是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去努力!”
大廳裡一片短暫的寂靜,有心人皆是從他這略帶教訓的話裡聽出了話音,鄭天傲臉色微變,嘴唇動了動,想再說什麼,被妻子李秋梅悄悄拉了下,只得點頭道:“父親說得是,三兒知道了。”說完,便默然退下,站到大哥和二哥的下邊位置。
看到三哥退下後,鄭秀走上前去,跪下身子含淚道:“爸,不孝女回來了……向你祝壽,請您一定要多多保重身體,女兒沒別的要求,唯願您平安喜樂,身體健康,這樣……這樣女兒也能安心離開……”說完,已經有些哽咽,剛才她聽了三哥的話語,本打算歸家的心,也萌生了去意。黃飛龍見母親跪下了,自己也隨著跪了下去。
聽到鄭秀的話,大廳裡再次迴歸寧靜,鄭河山眼圈也有點泛紅,他身子微顫,緩緩地走下來,扶起女兒道:“當年的事,我也有錯,如果我不是執意堅持,你母親也不會氣得一病不起,最後……唉……既然回來了,就別走了,咱們父女也有十多年沒見了……你看你年紀輕輕,頭髮就白了這麼多……這些年……苦了你了……”
“爸……”鄭秀哭著撲入父親的懷裡。
“父親,今天是你的壽辰,大廳廣眾之下,這樣不太好……”見到父親情緒激動,三個兒子皆是圍了上去,大兒子鄭家穩低聲勸慰道。
“起來吧,這次來了,就別走了,我老了,沒幾年好活了。”鄭河山滿是風霜的臉上,一雙老眼滿含乞求地看著小女兒說道。
“父親,小妹離家多年,突然回來生活,怕是不大習慣。”鄭天傲忍不住插口道。
“不大習慣?哼……我看是你不大習慣才對……是不是我活著也讓你不大習慣……三兒啊,你……你太讓我失望了……”鄭河山本就情緒激動,聽到老三的話,更是氣急,脫口說道。
“父親,我不是這意思,小外甥還在上學吧,小妹哪能說走就走說留就留啊,我這也是一番好意。”鄭天傲急忙解釋道。
“三兄弟之中,你是最聰明的,也是最受寵的,可是,這些年,你摸著良心問問,你的聰明都用到哪裡去了?真當我老糊塗了嗎?你滾,給我滾,我不想聽到你的解釋!”鄭河山已經出離憤怒了。
眼看喜慶的氣氛要變味兒,很可能鬧得不歡而散,鄭家穩和鄭清平對視一眼,馬上各勸一邊,打起了圓場。黃飛龍見狀,也硬著頭皮消減他的情緒,道:“外公,母親還給你準備了一份壽禮呢,是她親手繡的《清明上河圖》。”
說完,馬上取下包裹,將巨幅的《清明上河圖》展了開來,看到那繡功精湛的十字繡,鄭河山愣了片刻,道:“這一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