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奉養,所以她才能如此毫無壓力的做這份薪水少到不行的工作。
“青穗,你該起床了,別忘了今天要開會,你千萬別遲到了。”房門外傳來二哥的聲音。
二哥在一家規模挺大的公司裡擔任程式設計師,他每天都準時起床上班,從來沒有遲到過。所以理所當然的,他便成了貪睡蟲的鬧鐘,每天準時七點鐘喊她起床。
“哦。”她應了一聲,酣懶地翻被下了床,長及腰際的頭髮散亂在背後。
身上穿著卡通圖案的睡衣,她開啟房門,越過杵在她門口當鬧鐘的二哥,往二樓走廊盡頭的共用浴室直直走去。
她的寵物“布萊德”也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腳邊。
“你動作快一點,今天肯定會塞車。”二哥盡責地催促著。今天是星期一,“按照慣例”路上會比較塞車。
他已經著好裝,白襯衫加上筆挺的西褲和一條銀灰色素面領帶,手上提著公事包,他看起來就是個很標準的上班族。
“好啦,我儘快就是了。”她略微加快腳步,開始進行改頭換面的工作。
當個跑新聞的記者,她的基本裝扮是襯衫和長褲,至於長髮嘛,每天千篇一律地全梳到後腦勺,然後用髮帶綁成一束。
綁辮子的造型,從十八歲之後就改變了。她成年了,可不想一天到晚還綁著當年那種幼稚的辮子。
二十分鐘後,她整齊地在廚房出現,全家人都已經穿戴整齊且用完餐了,魚貫地往門外走,準備外出上班去了。
“每次都是你最慢,大家都吃飽要出門了,你才出現。”大哥、二哥還有老媽連貫一氣地攻她。
只有最疼她的老爸沒搭腔。
她咧嘴不以為意地對大家笑了笑。
“反正我開車開得比你們都快,晚個十分鐘出門,不礙事的。”
“你小心別又超速被照相,每個月繳好幾張罰單,你還繳不怕嗎?”沈母首先發難了。
沈青穗開快車的惡習,是繼打架之後讓沈母長年犯頭痛的原因。
“反正罰單又不是你繳的,你別窮緊張嘛!”沈青穗嘴裡嘀嘀咕咕,從冰箱拿出鮮奶倒在小碟子上,給“布萊德”當早餐。
“是,罰單不是我繳的,但是你自個兒就繳過嗎?還不是你哥哥和你爸出錢替你擺平的。”
喔哦!原來老媽知道喔!
沈青穗吐吐小粉舌,以她的薪水根本繳不起那些罰款,所以呢,兩個哥哥和老爸就理所當然地成為她的提款機嘍!
“是你們洩的密ㄏㄡ……”沈青穗的瑩眸瞪向兩位敬愛的兄長,對兩人咬著耳朵。
兩個人很有默契地搖了搖頭。
不是他們兩個,那是老爸嘍?!沈青穗把目光移向老爸。
“小穗,聽你媽的話,她是為你擔心,你得多為自己的生命安全著想,別老是開快車。”沈父開口說話,他也搖了搖頭——表示他沒說哦!
“我知道啦!”沈青穗不情不願地應了一句。
老媽還真神通廣大,在大家都沒洩密的情況下,竟然對繳罰款的內幕一清二楚。
大家全都沒說,那該不會是她養的那隻肥貓“布萊德”洩的底吧?!
是它嗎?不可能,它又不會說人話。
“媽,是誰告訴你的?”她想不透地問道,很有追根究底的精神。
“我用膝蓋想也知道。”
“唔……”
老媽還真是聰明絕頂呢!
總編也未免太異想天開了,竟然這麼有雄心大志,敢妄想訪問金融業鉅子——艾力克先生。
沈青穗手撐著臉頰,很不給總編面子地開始打起瞌睡來。
“沈青穗,這個專訪就交給你來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