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打發了她們,讓徐詩源落個自在。
不想那幾個彎了九道彎才搭上關係的親戚卻是卯足了勁要給季家撐腰的架勢,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個沒完,眼看徐詩媛從主動拜見到隔三差五搭一句話再到幾乎是坐定了低眉順眼只管嗯嗯啊啊,荷花在心裡嘆口氣,將那些媳婦身子們請出去,把門關了,拿出小蛋糕來笑道:“嫂子受累了吧?這裡沒有外人,你先吃個蛋糕墊墊肚子。”
徐詩媛一臉嬌羞地伸出手來,一個小油紙包就從她袖子裡滾了出來,骨碌碌落到旁邊一個婆子的腳邊,那婆子眼明手快,輕輕一抬腳,小油紙包就藏在她接近地面的裙衩裡了。那婆子就昂首挺胸、眼神肅穆地站著,幾個小丫鬟也眼觀鼻鼻觀心只裝做沒看見。
徐詩媛粉臉羞紅,手僵了一僵,不知如何是好。倒是旁邊的喜娘笑著道:“有這樣體貼的小姑,新娘子可有福了。李媽媽放心,這等事情,其實老身經常見的,難不成真要新娘子一直累著?”
荷花認出來那婆子李媽媽是徐二奶奶身邊得力的人,再看那個油紙包分明包的就是點心,她不可能不知道的,大約只是在她面前放不開而已,就拉了徐詩源的手道:“嫂嫂以前就和我認識的,難道還不知我是什麼人?”
徐詩媛這才接了蛋糕,也沒有客氣,就著小勺子,一口一口吃了。兩個人又說了一會兒話,荷花就退出去了。
李媽媽打發喜娘出去,道:“姑娘,這位季家小姐一向是個脾氣軟的,今天娶親這麼大的事,他們家竟然沒有一個近親管事,就連剛才那位舅奶奶,好像和他們也不甚親善。姑娘以後要當家可就容易了。”
徐詩源挪挪身子道:“李媽媽,這些事情不急。娘雖然和我說了很多,但……我還是不太懂,說不定要鬧笑話呢。”
小丫鬟就笑道:“這不是還有李媽媽在?姑娘放心,二奶奶都安排好了。”
婚禮熱熱鬧鬧結束,等到季均帶著徐詩源歸寧回來,才算消停,一家子都累得腰痠背痛。
徐詩媛算是季家正正經經的一個主母,管家的事情是不可迴避的。
荷花與季均商量過,有些事情她也確實不好出面。於是,王掌櫃打理的點心鋪子和鹹魚鋪子算是她積攢的私房,鄰縣八個門面也過了明路,只說是季均用打算買官的銀子換的,四個門面記在荷花名下,任她處置。馮姨娘那頭,也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私房歸入公中,算是正式得了桑園四成的分子。剩下的,徐詩媛愛怎麼安排怎麼安排。
季均愁眉苦臉道:“荷花,還是你管著我放心啊!”
荷花就笑道:“你不是要給我置辦豐盛的嫁妝嗎?我就每天繡繡花、說說笑、看看書,等著嫁人了。”
徐詩媛進門一個月,荷花把家裡大小事務交給了她,專心做起了米蟲。
馮姨娘有兩個孩子了,每天忙得腳不沾地,見荷花都大方交出了管家權,她就更加不理事了。
田莊和桑園是季家收入的兩大來源,李媽媽在徐家見識過更大氣的場面,見到那小小的桑園就有些看不上眼,無意中得知荷花付給王掌櫃和鋪子裡活計的工錢之後,就在徐詩媛跟前唸叨:“一個蛋糕二十兩銀子呢,桑園裡就算養再多的鴨鵝和大魚,也比不得做蛋糕。既然在鄰縣也有門面,姑娘不妨也把點心鋪子開起來。”
徐詩媛以往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大手大腳慣了,現下卻被家務給綁住,每每看著賬本就發愁,只覺得每天都嘩嘩的銀子使出去,卻總也不到田莊和桑園有收益進來的那一天。魚市和新開張的燒鵝烤鴨鋪子那點收入還抵不得她一套頭面,季均在縣衙胡亂做的那個差事得的那點俸祿更是塞牙縫都不夠,好幾次都想直接動用嫁妝銀子了。聽了李媽媽的話她也很是心動。
季均得知她想幹這個,就搖頭道:“要是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