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在她耳邊低喃:“不用。”
哦,今天他興致很好?
她眉頭擰起,一臉苦相。她流產後不太想吃事後藥,所以他不記得的話她儘量提醒。男人彷彿有讀心術,貼在耳垂處的唇繼續吐字:“也不用吃藥。”
她才不要懷孕!肯定吃。
耳邊魔音不散:“你要是吃,你有把握我不會發現嗎?”
算了,還是算了。嘟囔,畢竟現在她是任人宰割的魚肉。
在幾次巔峰,周硯都問同一個問題:“你是誰的女人!”起伏比往日大,但絕對算不上嘶吼。
“周硯!”她腦子昏沉一片,一個晚上不知道喊了幾次這個名字。
夜半,萬事皆悄然。周硯難得不嫌棄陌生的床,陌生的被子,熟悉的女人。擁著她入睡。她比他累,先睡了。臉上紅撲撲,像個小姑娘。不知道中了什麼邪。突然湊上前,吻吻她的額頭。大概是幾次三番的“周硯”取悅他了,或者是安閒的睡姿。
五點,周硯手機鬧鐘準時響起,沈眉被吵得想殺人。想睜眼,眼皮猶如千斤重,掙不開。手胡亂撲騰,去抓、摸手機。連續不斷的鈴聲持續催魂,而鼻尖瀰漫熟悉的菸草味……她猛的一驚,手機不是她的,味道不是她的!瞬間被灌注力量,她一下睜開,入目的是放大版的周硯,斜入鬢角的跋扈如主人的眉毛,黑如深淵的眼,挺鼻薄唇,冷硬的輪廓……甚至他下巴處細碎的胡茬,她都看得一清二楚!
閉眼,總覺得自己在做夢!昨晚那麼一鬧騰,他居然還陪她睡了一晚?擱以前,都是太難得的待遇。
“睜開吧,是我。”低低的話裡幾分促狹,她有些不好意思。
他翻身覆過她,關了手機鈴聲。
她才恍然發現她還躺在他的胳膊上,連忙起身。發現冷得出奇,慌亂扯上被子:“我是太驚訝……”
“嗯,”他不追究,幾分興味地單手撐起腦門,“我留著,是怕你太蠢。”
“你!”一大清早的,仍舊不給她面子。
“趁林西訣醒之前和那個女的替換,嗯,裝作你洗澡。不管怎麼樣,你不能讓他再有機會碰你。如果辦不到,你就真蠢。”不過林西訣,會被顧清清鬧得無暇顧及吧。
男人,得到了興味不會那麼濃。不過他信沈眉知道,怎麼讓男人保持興味。至少他留了她兩年,除了當初的承諾,和她本人的能力脫不開關係。
“行!”她早就清醒了,不過沒睡夠了,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她麻利穿衣,隨便理了理頭髮,順手拿走床頭櫃估摸著是有意為她準備的睡袍。
周硯還給她一張支票,說是給那個女子的費用。唔,五十萬,睡一次那麼貴?她盯著支票走路間算兩年來周硯在她身上砸了多少錢,她們又啪啪啪過幾次。唔,沒睡醒她幼稚地再算他睡她一次有沒有五十萬……
七七八八,扯扯弄弄,她自嘲數學不好。不再深究。
到底如此是把他們的關係放在了最涼薄的境地。
推門,女子竟早就醒了。酒勁沒過去的林西訣依舊沉沉睡著,女子看到她,穿衣,走向她。除了拿支票,根本無交流。
沈眉要警告女子保密,轉念周硯找的人他自會處置妥當。聳肩,不多此一舉,闔上門。特意去看電視上的攝像頭,已經關了。大概凌晨三四點就關了吧。她碾碎,扔馬桶,沖走。
倒了滿滿一浴缸熱水,整個人滑進去。渾身舒緩,揉搓出滿浴缸的泡泡,其間她放肆半夢半醒。
“沈眉?”林西訣的聲音隔著毛玻璃傳來,他的嗓子沙啞,像是懷疑又像是喊累了。
渾身一激靈,從浴缸起身,“我在洗澡,你等一等。”她放水,沖洗,扯浴巾擦拭,動作利落流暢。
林西訣腦子昏沉,隨意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