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多說。不想她多流幾滴眼淚,現在。他們會好好的,以後,都會好好的,就足夠了。
她把臉整個埋在他寬厚的掌心,嘴貼著他手心問:“那你呢,想不想我?”她雙腳往裡蜷成一團,完完全全包圍周硯的姿勢。
“想。”她變了,對他,完全沒有鋒芒了。太危險,可現在,他可以肆意縱容了。她的小天地,他給得起。
如果說,他這一輩子最對不起誰,那就是卿卿。
雖然卿卿傷害過、想殺並且真的殺過沈眉、一直想除掉沈眉,但他知道,一切都是因為卿卿對他固執地愛著。
他當年沒有遇到在滔滔江水裡紅白刺目的唐畫春,他當年只是遇到穿著蕾絲邊漂亮裙子好看得不像話的卿卿。沒有愛情,也有友情。
何況卿卿,是把她從地獄裡撈起來的人。
後來是他自己努力,可如若沒有卿卿,他也許會淪為周準的禁、臠。遑論利用一場假死,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抽拔周準的爪牙。
他死,讓她婚變喪,讓她找不到他。
是的,他沒有去見過她。
她離開了南城,去國外。他希望,她能遇到一個相愛的,和他一樣,好好過完半輩子。
周硯在還命給她,以死明志。可終究徐禎卿會知道的,沈眉是他的女人,以後將是他的妻子,他不會讓她活在陰暗處。
“我就知道。”她喜歡聽,聽得高興極了。嘟起嘴,親親他。她臉還是微微泛紅,他們好像很膩,可她不覺得。
一年多的相思之苦,膩一輩子都不膩!
“嗯?”手心微癢、微溼,他語氣危險反問,“你還不夠累?”
“只要你在,我就不累。”她說了一句挑火的話。
不引起大火一場,怎麼凸顯她的魅力?
“我去周氏,你呢?”在床上,他撩她的長髮,問她。
“我先躺一躺,然後有活動。”
“嗯?什麼活動?”他明明什麼都知道,還要問。
她隔著被子拍拍胸口:“我不是說我要混出名堂吧?我設計的東西有人要了!我要開始成名了!”
“嗯,加油,我要是拿不回周氏,就靠你養了。”他的手捏捏她的臉蛋。他也是久別重逢,愛不釋手。
“好!”她信誓旦旦。
“那我走了?”他不會告訴她,之前買她玩偶的,是他。剛開始,沒什麼名氣,她做得再好再別緻都銷路不好。
可她是他的女人,他願意砸錢讓她聲名鵲起。
然後,讓她“養”他。
孩子,她還留在義大利,他懂她怕。周復,我的周復,我一定親自接你回來。
“不行!”她纏著他,“你快點告訴我,你為什麼死而復生了。”
“我沒死。”他掐她的臉,“我要是真在那一場爆炸裡,我就只能收到你的眼淚和沒完沒了的菊花了。”
“可是周清……難道周清?”她倚在他胸膛,親得不行。
“周清不知道我假死,他成了我假死的證人。”但大貨車裡確實有人,癌症晚期,願意喪生爆炸,他之前就給他的妻兒餘生不盡的財產。
“你真的好厲害。”她不禁讚歎,吻吻他身上淡淡的疤痕。
“南城知道我假死的只有陸關山,而且也是很久之後。”
“所以,你是因為,我回來了才回來,見的第一個人,也是我?”她覆身而上。
他承受她軟綿綿的身體,扶住她腰間,從喉頭髮聲:“嗯。”
她忽而咬他的胳膊:“你怎麼忍心!所以你明明串通好陸關山了,怎麼忍心不來找我!”
他任她咬,不過她生了個孩子,連咬人的力道都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