嵌入體內。下巴抵在她肩頭,貪婪地吻她身上的淡香。比起之前的偽裝,她更加清淡。一如他想要的。手本來是緊緊在她腹部處。忽而伸入她的線衣裡面,摸索,凸起的疤痕,反覆輕撫。
冰涼的手指,火熱的激盪。沒開空調,冬天的空氣冷得發慌。可她暖的上天,從頭到腳,燃起了一把熊熊烈火,燒盡了相思,只剩重逢。
她按住他的手:“別摸,醜。”生小週週時,她是剖腹產,而且並不順利。幸而母子平安,日後調養,而今幾個月的小週週,託給義大利的朋友照顧著。
因為她還不知道回南城會面臨什麼。不能讓孩子和他一起危險。
周硯和她的孩子。
心潮激盪,他真的活著!萬分慶幸,他真的活著!他抱著她,他在觸控她的疤痕。
“周復,週而復始,生生不息。”周硯反手覆住她的手,把她“送”來,繼續撫摸她的疤痕……那是為他生孩子留下的,最美的疤痕。重逢繾綣,他壓抑著內心滔滔烈火。
“周復?”她重複著咬字。忽然他手下一重,她猝不及防,呼疼出聲:“你輕點!”
久違的女人的嬌嗔。
一年多沒見的他唯一愛著的女人。
為他生了孩子又回來找他的女人。
“你在幹什麼?”沈眉驚呼,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他先是快手把她線衣連帶內衣一併扯了,再是快速從後面換成前面,用身體把她壓在門邊。他的唇,最先落吻在他愛不釋手的疤痕上。緩緩上移,漸漸站直。
黑燈瞎火,她看不清他的神色,也知道他眼底肯定燒起了火。
他想她,和她一樣,她亦是澎湃地想著他!縱然空氣涼得很,她也被感情這一把火燒得渾身炙熱……情難自禁。就算凍殘凍傷,她也心甘情願。
“當然是幹,”他落吻在鎖骨,忍不住重重一咬。觸感如前,光速在她耳邊,低喃,“你啊。”
於他,最好的宣洩,永遠最激烈。
原本沉靜預想的重逢。一碰到久違的女人香氣就崩塌。
他想她,從肉體到靈魂。
她笑吟吟,習慣他如此驟變。溫和過久,才不是她的周硯!現在她生完孩子做足月子,還能怕他?她伸手撫摸他冷冽的線條,還是要繾綣溫柔一番:“你沒事吧?”
“你應該擔心你有沒有事了。”他回,手已經探下,扯下她所有的庇護。
如她一般,眼睛看得模糊。而指下的感覺清晰,甚至能還原到彼此的一顰一笑。
“周硯!”她大聲喊他,手開始扯他的衣服領子。誰說只能他暴力的?他真的忍心!讓她一年多不見他,讓她自己生孩子,自己在義大利!如果不是照顧她的一家人是華裔,人不錯,她還要難熬!
可她都聽他的,別哭,好好活!
所以,她憑什麼不可以對他張牙舞爪?
沈眉也許不知道,她所有的動態,周硯都是知道的。甚至那一家人,拿的也是周硯的錢,陸關山只是個名頭罷了。
不過知不知道,都一樣,她所深愛的,只是他。
“嗯。”他應她,任由她手動,半點不影響他手速。他狠狠吻她,恨不得咬出火來。竟也真的迫不及待,貼著門背,冷著,暗著,結合了一回。
好像終於記起天氣是冷的,他才把她雙腳環在她腰間,抱她回了臥室。單手開了暖空調,甩手扔了遙控器。半秒都捨不得分開,他又把她狠狠壓在床上。
又是驚天動地,不死不休。
兩人都是,恨不能紓解長長的一年多的相思,恨不能抒發長長的一輩子的愛意。
一次又一次的巔峰。
他喊:“沈眉。”
她回:“周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