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踉蹌後退了幾步,很快穩住,雙手扶腰,有點不為所動地吻著。
感知到他興致不濃,她愈發賣力,一雙手扒拉他的浴袍。她的心裡好像燃燒著一團烈火,而他僵硬的身軀,便是那冰,融水,可以熄滅她。她需要!迫切地需要。胸前的紅痕猶如惡咒,一直閃現在她的眼前,在她趕來的路上。
甚至,在她幾乎忘我地吻他時。
她急進攻擊得太久了,氣息不吻,稍作休息。被動的舌忽然捲起來驚濤駭浪,不吞沒她的呼吸不罷休似的。她前傾的身子一點點被退回,甚至壓回,拼命後仰……後仰……然後真的點地。當然他的手在落地前一秒扶住她的腰,而後點地。才送口氣,鋪天蓋地又全是男人的氣息。
她想,他能對她的身體,上癮。於她,何嘗不是件好事。也許愛從身體開始,等到抽身不得,便滲入骨血,滲入紅豔豔的心臟了。
他扯她衣服,胸口大片大片的白露出來,忽然想起了照片裡活色生香的畫面。一滯,眼裡星火的欲淡了下去,抽身而退。
預料且看準了他的動手,她頭回大膽地伸出手按住他的後腰,不讓他成功離開。隔著十幾厘米的距離,他的臉遮住了大片燈光,可她看得清眼底的黑,眼裡的自己。
“沈眉,你在幹什麼?”
“為什麼要離開?”為什麼每次都可以漫不經心地離開!
他開口,“我還有事。”其實女人的力道再大,他都可以起身。只是忽然,好奇,頭回敢把他強壓在她身上的女人,要做什麼。
“是因為,我這裡,被人碰過?”她指著胸前,紅痕卻早已消失匿跡。可他還敗興,一直敗興,難道不是他的佔有慾在作祟?
他忽而湊近她指的地方,撲鼻的玫瑰香氣。她洗澡了,洗得還很賣力。看來女人終於發現了蛛絲馬跡。才含住眼前之物,他近乎嗚咽低喃:“你的照片,都送到我手裡,你說呢?”臺在歡血。
身體和大腦雙重刺激,恨不得當即當機!原來如此!照片,怎麼可能是普通照片!怎麼可能!她渾身戰慄,男人像是找到興趣一般故意胡作非為。
腦子像是爆炸了,猛現白光!身心都是冷冰冰的!到底是誰!渾身後怕,幸好當時,其他並沒有不適……絕對沒有被佔有!
忽然滾燙炙熱的地方冷了,乍冷的空氣又驚得她一瑟縮。巔峰之際,她防線早就崩潰,人高馬大的男人,輕鬆站起。
連衣服都不拉攏,直接站起,撲到男人身上:“既然是把照片給你的!就是拿來給你下馬威!你憑什麼嫌棄我!”她的敵人只有林西訣和顧清清,而且她沒暴露!能做出那麼恐怖的事的,肯定是恐怖的周硯的敵人!
猶如被困的幼獸,生氣的、撲向他的傀儡娃娃,好像多了點神采。
她說的不對,他是沒心情,不是嫌棄。周準的噁心,他知道,周準對沈眉,是真的仁慈了。因為周準討厭女人,基本連傷害都懶得。
眼裡閃著火光、直接撲上來發瘋一樣咬他鎖骨、肩胛的女人,還真是少見啊。
眸色一暗,把她抱起,轟轟烈烈重新做之前未遂的事。
幾次巔峰,周硯忘記了周準,沈眉忘記了恐怖世界給她的後怕。只有彼此,在驚濤駭浪中融合的彼此。從地板,到茶几,到門邊,到床上,到浴室……兩個人是哪裡都滾遍了。彷彿只有身體的衝擊,才能沖淡精神上的苦痛與壓抑。
周硯如多年前夢裡那樣成了惡魔,可他還沒有打到那個摧毀他的惡魔。
沈眉歷經兩年重生,報仇之路在走,可她陷入另一張危險的網。
迷亂的夜色,瘋狂的男女。
凌晨三四點,聲音悄息。周硯睡著很久了,沈眉被一點點小的聲音吵醒了。開了很早的鬧鐘,整個人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