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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均三言兩語說得連傻笑都僵不住了,臉上紅了又白,白了又青。半晌,想起他與荷花是有婚書的,就算人家因為他秋闈沒中而看不上他,總不至於做出悔婚的舉動來,三年以後自己再努力就是,以後說不定還要給荷花賺個誥命夫人的風光頭銜來。

這樣一想,心裡就舒坦了,可憐巴巴地拿了沒被季均口水荼毒嫌棄的胭脂香粉,酸溜溜道:“勻停,這是我哥哥特意託人從京師帶回來的。我好不容易求了兩盒,借花獻佛,送與嫂子用用。”

心想,這回你再挑出毛病來,我就要問問你是不是平日女人堆裡打滾多了才知道胭脂水粉到底好不好,這話一出來,以徐二奶奶的名頭,你那妻子就算不拿大棒槌打你個臉上開花,也要在褥子下藏幾根繡花針……

誰想季均臉一板,作了個老學究和妒夫的樣子道:“你就是要送,也該送給荷花,送給我娘子算什麼道理?難道我不會自己買給她嗎?”

小寶氣急,心道你會不懂借花獻佛的意思嗎?我要是直接說送給荷花的,你又要說什麼這樣是私相授受,對她的名節不好。總之,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千般萬般都是你有理!

季均想著荷花雖說沒有自己娘子的姿色,但若論性子、心思、女紅、理家手段都是一等一的好,就覺得誰也配也不上自家妹子。當然,儘管對小寶落榜有些遺憾,但他到底不是趨炎附勢之人,也不想小寶因此有了什麼芥蒂,見他臉上像開了醬鋪子一樣,青青紫紫紅紅的各色輪過,心裡早笑翻了天。就倒了兩杯酒,笑著道:“逗你玩呢。早先你在外跑船,上天入地的事情都能被你說得親眼見過一樣。這兩年讀書讀呆了,被我說一句就不知該怎麼對付了。可見你還是不要讀書的好,反正你哥哥已經是官身,荷花也說你不出外做官的好。”

小寶心情起起落落,先是惴惴不安,繼而羞憤不已,等到季均說逗他玩已經氣不打一出來,正要表示一下自己不容他人奚落的憤怒,又聽到荷花兩個字,痴痴呆了一下,喜出望外,心底那一點憤懣就“咻!”的一聲飄到九霄雲外去了,也顧不上靦腆,執了酒杯道:“我被你惱得早就想鑽地底去了,如今你說一句是玩笑話,一杯酒就想抹過去可不行!你既說菊花開得不好,我倒真要親自去看看,免得又被你糊弄了!”

此花非彼花,季均本就與他交好,看他這幾天竟清減了不少,想是心裡一直不好受。有心開導他卻也不好說讓荷花出來見他,只得道:“你既然來了,總也要去見一見我爹,我去看看他現在在哪裡。”

小寶見他起身的時候拿了裝胭脂的盒子,心裡歡喜,也就滿心期待地候著。過了一會兒果然有人來叫他去見季同,又在那裡用了些酒菜,隱約見得屏風後面有個影影綽綽的身影,知道必是荷花無疑,屁 股尖上就像安了個錐子,怎麼也坐不穩,眼睛也使喚不住地往屏風看過去,只恨不能將屏風看出兩個洞來。

好在季家的人對他還是和顏悅色,回去的時候也厚厚地回了他的禮,雖沒有完全遂意,倒也寬心了不少。

徐詩媛事後就取笑荷花道:“郝相公巴巴地看著屏風呢,你就是在哪個角落裡或者回廊上和他裝一下偶遇也好啊。”

荷花就看著旁邊的小桃道:“既然是裝的,他肯定能猜得出來。我就是不讓他看見,不然他還以為我輕佻呢。”

小桃這兩年沒少藉著報答稱砣往日照顧她的情意的藉口,給稱砣噓寒問暖的,那春水秋波不知送出去多少,甚至還求了人拐彎抹角讓徐詩媛或者荷花給她做主,想要藉著主子的口直接把她指給稱砣。

但稱砣這兩年和那嬌娘卻越發地好起來,小碗與李大郎成親後,因李大郎與稱砣關係好,小碗也會見到嬌娘柔情蜜意地給稱砣鋪床疊被,伺候洗漱。就跟荷花說了,小桃會是自討苦吃。

荷花本以為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