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見面,她的心依然糾葛。
“我不叫你費總裁,要叫什麼?難道要直接喊名字嗎?我們現在什麼都不是。”她眼瞳閃閃發亮地反問。
旻若心知肚明,他恨她。
她似乎更美了一些,膚色白皙,黑眸燦亮,頭髮烏黑飄逸。一身警察制服在她身上除了精明俐落外,更顯婀娜。
她依然是如此的充滿自信、動人心魄,也一直是他心目中唯一的女神。
“的確,我們什麼都不是,只是主僱關係。”他低沉的嗓音讓她的背脊一陣震顫。“看來,沒有我,你依然過得多采多姿。”
“是的。”她挑釁。“當年的婚姻是個錯誤,錯誤既已劃下句點,就該重新開始。”
她沒注意到他臉上閃過痛苦的神色。
兩年了,大約七百多個日子,儘管當時她背叛他,但諷刺的是,他不曾忘記過她。
他想她、念她,無時無刻,思念的心幾乎讓他肝腸寸斷。
此刻,他費了極大的自制力,才讓自己不致失控地衝上前抱住她。
原本以為,對她的恨會隨著時間而增加,但是他錯得離譜,不論時光如何流逝,他對她的眷戀只有越來越深,對她的愛就像滔滔江水。
他想要她,想要再次得到她。
“好諷刺!我真的沒想到,現在的我,居然淪落到需要女人保護的地步。”他跨步走向她,臉上掛著高深莫測的表情,他一身時尚的亞麻色休閒服飾襯托出他優雅斯文的氣質。
“你不是普通人了,你是富比士富豪排行榜的前百大,富可敵國,所以能夠介入干涉臺灣的警方,也是理所當然的。”
他挑眉,問:“這是讚美還是不屑?”
“我只是實話實說。”她聳聳肩,接著轉入正題。“張局長知道費總裁這一趟旅程危機四伏,需要警察的私下保護,所以委派我接下這個任務,我會佯裝成你的貼身秘書,保護你的安全。”
他站在她面前,眼神冷峻地說:“我不甘心這樣受殺手擺佈,我絕不會讓殺手稱心如意的!”
“揪出殺手是我們警察的責任。”她斬釘截鐵地說。“請相信我,我會盡快破案的。”
突然,他伸手扯住她胸前的警察徽章,戲弄地說:“江警官,我的生命需要你來保護了。”
他一碰觸到她,她就不由自主地臉紅心跳。她試著漠視掉這股感覺,以堅定的語氣說道:“我會竭盡所能!”
“好。那明天我們就出發前住奧地利。”
隔天,他們乘坐私人飛機前往維也納。
他面無表情,眼神深不可測,教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她特別挑了一套最端莊、最嚴肅的套裝,還穿上吊帶絲襪,把槍支掛在大腿上。
一路上,他都很沉默地看著公司的檔案。
他好疏離,真的有如陌生人般。
看著身邊的這個男人,不堪的記憶又被喚起。
兩年前,是他不信任她、對不起她,不是她的錯。她知道他恨她,如果不是他命在旦夕,她也不可能偽裝成秘書,貼身保護他。
她現在只希望能儘快揪出在暗地裡的殺手,然後回覆到她平靜無波的生活,別再因他而亂了心扉。
經過長途的飛行,終於抵達了奧地利。
十二月的維也納,處處洋溢著聖誕節的氣氛。數以萬計的燈泡在行道樹上閃閃發光,帶來一片溫暖。馬路中央有一棵高過十層樓的聖誕樹,上頭的燈泡亮得有如白晝。
經過特殊的許可和安排,旻若是佩帶槍枝出境的。
下了飛機,出了海關後,她站在人行道旁。此時天空飄著雪,地上已積了一層,她握著像棉花般觸感的雪花,感覺好特別。
這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