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局,五兒莊家獨大,賺了盆滿缽滿,到最後她也沒告訴大家,那六個字到底是啥,讓一眾漢子們賠錢又窩火,再不敢參與五兒的賭局。
這又要關注沐王本人的訊息了?
真是女人心海底針吶,琢磨不透。
荊山文匯之後,頗有幾個人入了大人物的陣營,鑑於木梓沅要殺自己,梁輕覺得有必要了解這幫人的來龍去脈,所以吩咐了幽冥衛在九州打探,竟然在這個時候出了訊息。
梁輕揮退了幽冥衛,慢條斯理的開啟密信……
火爐旁邊圍坐著四個人,吃著全魚宴,梁輕,五兒,孫靖,慕容嶽。
梁輕胃口不好,吃酸菜魚特地叮囑多加辣,五兒和孫靖都嗜辣,自然吃的開心,只有慕容嶽勉強吃了幾筷子,額頭已經沁出了汗珠。
“不能吃辣就別吃了。”梁輕提醒慕容嶽,慕容嶽抱腆一笑,鼻子尖都是紅的。
梁輕笑了一下,指了指爐子,“一會吃這個吧。”
梁輕親自烤魚,五兒和孫靖都在旁邊邊流著口水邊打下手,一個燒炭,一個遞作料。
梁輕特地先烤了幾條不辣的,遞給慕容嶽吃。
慕容嶽第一次吃梁輕烤的魚,雙手接過,受寵若驚。
“我師傅的烤魚,在九州稱第二的話,沒人敢稱第一。”五兒不忘吹噓。
“嗯,好吃,真好吃。”慕容嶽吃了第一口,就知道好吃,外焦裡嫩,齒頰留香,的確是美味。
“好吃你就多吃點。”梁輕邊烤邊說,她並不介意為大家服務,一頓飯吃了溝滿壕平,賓主盡歡。
飯後,五兒奉上解膩的茶水,梁輕一揮手,徒弟們都散去了。
獨留慕容嶽與梁輕對面而坐。
梁輕看著慕容嶽,眉目晴朗,五官大氣,行止有度,真乃君子之風,又想起他剛剛吃辣椒鼻夾都紅了,強忍著時候的樣子,不免一樂。
慕容嶽見梁輕似笑非笑,打量自己的目光中帶著些許欣賞,又有幾分審視,忙拱手。
梁輕直視著慕容嶽的眼睛:“你可是姓黎!”
慕容嶽略微吃驚,但並沒有否認,這句話不是問句,也就是梁輕已經確定他姓黎。
梁輕又追問道:“黎阿泰是你什麼人?”
慕容嶽:“呵呵,是家父。”
“我見離州太守對你讚譽有加,你又以晚輩之禮待他,所以有所察覺。”
梁輕解釋了為什麼會猜到慕容嶽的身份,而慕容嶽也知道梁輕的說辭,姑且一聽,誰不知道幽冥衛神通廣大呢。
但是既然她這麼開誠佈公,慕容嶽也大大方方承認了。
“屬下本姓黎,非是屬下有意欺瞞姑姑,慕容本是母姓,黎家敗落之後,樹倒猢猻散,子弟或被殺,或充軍,或隱姓埋名,我因年小,被母族救出,送到荊山讀書,就此改隨母姓。”
短短几句,平平淡淡,但那是一個百年家族的衰亡。
梁輕所知,黎家世代鎮守離州,到黎阿泰這裡已經百年,只是黎阿泰魯莽武夫,智計不足,適逢大成朝廷勢微,九州管轄鬆散,軍閥割據,張暖藉助梁州軍力,向東擴張,吞併了離州,黎阿泰被誅殺,黎家自然就敗了。
梁輕繼續道:“所以黎遜也是黎家子弟?”
慕容嶽:“他是我一個庶出的弟弟。”
梁輕“嗯”了一聲,“一個”庶弟,據說當年黎阿泰妻妾成群,子女眾多,光兒子就有十幾個,有的他自己都不認識。
“你可知銀月老人?”
這話讓慕容嶽著實吃了一驚,幽冥衛竟然連這個都能打聽到?
對上樑輕的眼神,慕容嶽斟酌著開口“知道,十幾年前,家中來過一個遊方的道士,自稱是銀月老人的傳人,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