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白玉堂把鎖風軒大門一關;三日來從未邁出一步。韓二爺這一路上便覺得五兄弟不對勁;如今見他閉門謝客;連兄弟來探望都懶懶的不樂意招呼;便愈發覺得古怪。
韓彰不明就裡,便問蔣平。蔣平冷眼看著;也不說話;只跟韓彰說五弟定然是為了鬧東京一事思索解決之道,讓他不要去打擾五弟思考。韓彰覺得蔣平說得有理;回想起當日他們兄弟在京城闖下大禍;又想起至今還被押在開封府裡生死未卜的大哥和三弟;只覺得五內若焚;急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蔣平見二哥如此;心中不忍;便勸道:“二哥你放心,我定有辦法讓開封府的包黑頭放了大哥和三哥。”
韓彰聽了大喜,便問是什麼辦法。蔣平掃了一眼鎖風軒緊閉的大門,嘴角一勾,冷冷地道:“二哥你不必多問,再等兩天,如果那人果然追來,這事情就成了一半了。”
蔣平所說的那人,正是展昭。原來,那日白玉堂出去送解藥,白天走,半夜才回來,回來以後就氣鼓鼓地要求兩位哥哥立刻跟他轉回陷空島。韓彰是個耿直漢子,既然之前就答應了五弟要回去,自然沒有二話。蔣平這人卻十分精明,白玉堂的樣子一看便是被什麼人給氣著了,而這個人,很可能是之前他十分信任的人。蔣平想來想去,只能想到開封府那一窩子。但到底是誰,他一時間卻想不到。
就這樣,蔣平觀察了白玉堂一路。終於在某個午後,發現白玉堂捏著一根雪白的劍穗在那裡出神。他心中微微一動,便想通了。這劍穗是舊的,但洗的很乾淨,顯然是被人妥善收藏的。天下用劍的人不少,但是喜歡用白色劍穗的人卻並不多。小五不用劍,卻非常喜歡白色,這根劍穗很可能是他送給一個用劍的武林人士的。這樣的武林人士,在開封府裡就有一個,這個人應該就是展昭。
白玉堂為何拿了這個劍穗出神?他這幾天的情緒變化,是不是跟展昭有關?蔣平十分了解白玉堂,他知道,如果是一般的朋友得罪了白玉堂,這小子一定會當面跟人家翻臉,直接打一架了事。而這種偷偷摸摸把人家的劍穗偷回來的行為,絕對反常。而以小五的臭脾氣,這樣憋憋屈屈做下了丟臉的事,出不來這口氣,肯定十分鬱悶。他定然會想個辦法把展昭也引到陷空島上,再想辦法出氣。只不過,當事者迷,旁觀者清,這小子是真的想要整展昭一頓出氣嗎?
蔣平微微冷笑,他看著白玉堂捏著那根劍穗的神態,心中幾番起伏。暗道,老五,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否則,我便顧不得兄弟情義了。
蔣平猜的沒錯,那一日白玉堂看到展昭身配湛盧劍,便想到了丁月華。他以為展昭與丁月華訂了親,一顆心好像油烹一樣的難受。他氣展昭,惱丁月華,更恨自己,一怒之下便直接去了開封府。他知道展昭此時肯定還沒回來,他便偷偷潛入了展昭的房間。他本打算再找一找那丁家丫頭送給展昭的什麼別的定情之物,最好一把火燒了它們才能消氣。結果找了半天,什麼也沒找到,卻看到了當初自己送給展昭的那根劍穗好好地躺在櫃子裡。
白玉堂捏著劍穗,一時間百感交集,又是溫暖又是痛心。很多東西就是這樣,沒人搶的時候總覺得自己還有時間,當被人搶走以後,再後悔便已經來不及了。白玉堂心痛無比,隨手便把劍穗拿走了。他想著,若是展昭發現這根劍穗丟了,不知道會不會著急。
離開展昭的房間以後,白玉堂心裡還是不平,便又去了包拯的書房,結果正看見包拯在擺弄一塊玉佩。白玉堂眼尖,一眼就認出了那玉佩正是當初公孫大人送給包拯的,與公孫策身上的是一對鴛鴦。現在的白玉堂,最見不得就是人家成雙成對、和和美美的樣子。包拯的心思公孫策不知道,白玉堂卻是清清楚楚。眼看著他跟展昭轉眼就要成為陌路,而這邊兩位大哥卻可以整天呆在一起。白玉堂越想越覺得心裡不平衡,於是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