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盯著白玉堂唇邊的冷笑,卻為他方才這句話觸動了心絃。眼前的白玉堂雖然樣子比兩年前成熟了很多,從他的呼吸中分辨,武功也大有進境。然而人還是那個人,心也還是那顆心。這人依然是那個義薄雲天的白少俠,當然,現在或許應該稱一聲白大俠了。
想到這裡,展昭忍不住笑了笑,挑眉道:“白五爺義薄雲天,救人危難,不但對從前的大哥講情義,更不會怠慢幾位結義兄弟。只不過,從今天的表現開來,白五爺似乎也有厚此薄彼之處啊。”
白玉堂被展昭的話弄得微微一愣,有些不悅地皺起眉,“展小貓,你話裡有話。我不明白,我今天對不起誰了?難道你說的是你自己?”
展昭笑道:“白五爺又不是我的結義兄弟,你只是為了逼不得已的理由躲著我而已,何談對不起?我指的是那個被你放在一邊不管的白員外。你們白家的產業今天可被我給砸了。二員外,你明明知道我在砸飛雲閣,卻避而不見,自己跑去開封府送解藥,不知道日後你大哥聽說了,會怎麼看你?”
白玉堂聽展昭主動提起了飛雲閣,心中一鬆,便笑道:“原來你說的是那個破房子。展小貓,我不但不心疼,反而覺得你砸的好!”
“哦?”展昭一愣,“你說我砸的好?好在哪裡?”
白玉堂笑道:“你若不砸飛雲閣,我大哥怎麼會差人給我送信?他不給我送信,我怎會知道公孫大哥中毒了?所以說,雖然我白天躲起來不見你,實際上我會去開封府送解藥,可是完全聽從了你展大人的調遣。怎麼樣,展小貓,你不覺得得意嗎?”
展昭皺了皺眉,冷冷地道:“我就知道白錦堂就躲在豐樂樓裡,故意不見我。”
“他不是不想見你,而是有意不見你,為了達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什麼?”展昭一挑眉,盯住了白玉堂,“此話從何說起?”
白玉堂冷笑,“我也說不準,但是去年我回家的時候跟他見過一面,他一直跟我打聽你和你二哥。我聽他那話裡話外好像還想把你二哥拐到白家當賬房。他這段日子隔三岔五就往東京汴梁跑,你說,他為了什麼?”
展昭的面色有些不悅,冷冷地道:“你這個大哥可真是貪心不足了。二哥是讀書人,想要考取功名是正經事。他想要好賬房,自然可以拿銀子再去別處聘請。天下好賬房多了,你白家那麼有錢,什麼人請不來,非盯著我二哥幹什麼?簡直是莫名其妙。”
白玉堂似笑非笑地瞄了展昭一眼,便不再多說。展昭沉默了片刻,突然又看了白玉堂一眼,“不說你大哥了。說說你的結義兄弟吧。小白,你這次進京肯定也是為了安樂侯,說說吧,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玉堂的臉色也沉了下來,他皺著眉喝了一杯酒,才再次看向展昭,“這件事說來可就話長了。如果簡單的說那就是兩條,第一,安樂侯的確不是個好東西,按他的所作所為,千刀萬剮也不會冤枉了他。第二,我們五鼠兄弟跟這個安樂侯有深仇大恨。這次進京,哥哥們是為了報仇,我也是為了報仇。只不過他們太過魯莽,竟然殃及到了公孫大哥。”
說到這裡,白玉堂輕輕皺了皺眉,看了展昭一眼,“展昭,你現在應該知道了,公孫大哥並不是我二哥打傷的。”
展昭點了點頭,臉色也凝重了起來,“在你我同時在場的情況下能偷走韓二爺的飛鏢,又能打傷公孫大哥。這個人的武功恐怕在你我之上。”
白玉堂也點了點頭,“在如今的江湖上,有這樣武功的人有幾個?”
展昭皺了皺眉,“歐陽老哥哥算一個。”
“北俠?”白玉堂挑眉道。
展昭點頭,“除了他老人家以外,少林的幾位高僧,包括我師父在內也可以做到。另外還有你師父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