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一夥人便離開了棠央去往黎山。 御術而行雖是眨眼便到,但是到了黎山腳下確是再也無法釋靈前行,像是進了一個斥靈屏障,沒辦法只能步行上山。 “此地怕是有個了不得的結界,本來天地萬物皆有靈氣,而這萬年黎山更應該是靈氣四溢,可如今卻是什麼都感覺不到。”花如幻拂手一揮,本該聚起七彩靈光的手掌之上亦是空空如也。 青千縷嗤笑一聲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雲夫人專修巫蠱之術,對靈體靈力很是排斥,曾言,世間靈術千萬種,不敵巫術一條蟲。看見了吧,這兒就有一個靈術極高的小公子生生的折在了一條蟲子身上,即是著了道定是起了邪念,說吧是殺人放火,還是姦淫擄掠啊!”青千縷拍了拍白水月的肩膀連連問道。 白水月一臉嫌棄的掃去青千縷的手說道:“瞳紋在身我自是無話可說,若說雜念也確實有過,恨意襲來我便不想壓著,若當時由心而去,今日還能留你在這兒說三道四?” 說完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青千縷一臉茫然,拉住悠悠向前走著的御水菩提問道:“你們家著小子說的……什麼意思啊?” 御水菩提對青千縷的嫌棄絲毫不亞於白水月,看著他拽著自己的衣服也是猛的一掙從他手裡把衣服拉了出來,白了一眼說道:“什麼意思?就是那兩天起了殺心,想殺了你,或許還有你爹,就這個意思。” 青千縷看著前面幾人越走越遠,自己還沉浸在白水月和御水菩提的話裡,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瞪大眼睛,把嘴巴緊緊的閉上向前追去。 “老實了?”花如幻挑著眉梢幽幽地說。 青千縷絲毫不敢出聲只是猛的點頭。 “也怪我,本來覺得事情已經過去多年,水月他已然放下,不成想始終還是有些許心結。當年之事至今成謎,知情之人也是寥寥無幾,水月為此也費了不少工夫,也不怨他如此恨你父親,畢竟一天之內他失去了兩位至親,而你父親也確實未出一兵一卒,可以說是親眼看著白家上下統統赴死的,如若不是這樣,以你父親當時的地位救下自己的親妹妹又有何難。” “如幻說的是,父親確實不曾辯解過什麼,但是我總覺得他是有苦衷的。現在說什麼都為時已晚,只是苦了水月,不過得知他在御靈山莊過的很好,母親很是放心,這要謝謝如幻你和那個臭丫頭了。” 青千縷與花如幻相視一笑後向前看去,目光落在白水月的背影之上,想著:雙親逝後他是不是一個人不知所措的活著,是否被人欺辱,是否歷盡了千般辛苦,萬般寂寞。青千縷突然非常恨自己的父親為何沒有及時的去尋白水月,沒有把他帶到河洛府。 轉眼間白水月的身邊已不是一個人,只見御水菩提把胳膊搭在白水月的肩膀上,不管受到多少嫌棄,依舊伴在他的身邊同他玩笑。 看到面露笑意的白水月,青千縷突然改變了自己的想法,也許上天的安排本就是最好的。 嬉笑之中便已經到了山腰的墓林,還未進入就覺得陰冷異常,時不時的還有一些奇怪的叫聲從裡面傳來。 青千縷雖不是第一次來,但是再次到訪看到如此場景還是有些心悸。 幾人對視一眼便向裡面走去,剛進去就覺得天色突然暗了下來,地上騰起的煙霧中也淨是一些腐爛的味道,很是噁心。 見御靈山莊三人臉色逐漸難看,青千縷忍不住嘲笑道:“本公子也算是嬌生慣養吧,第一次來也不像你們這般難看,不過再忍忍,進去之後你們便會看到另一番景緻,還有許多小可愛,晶瑩透亮,保準你們喜歡。” 看著青千縷一臉壞笑,就知道這墓林裡肯定更恐怖,不過為了水月也就忍了下去。 穿過一層全是腐枝敗葉的茂林,便看見了那個所謂的另一番景緻。只見一座木製懸屋隱在一片蔥鬱之中,幾人還未走近便聽到裡面一個嬌媚的聲音傳了出來:“好小子,才多久不見便又想我了?自己來不算,還敢給老婆子我帶上個麻煩,上次對你的折磨怕不是太輕了!” 聽到這些,御靈山莊三人齊齊看向青千縷,眼神裡全是鄙視。 青千縷見誤會已深若再不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