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看書就連隨手拿起的書本講的皆是階級層位,男女尊卑,也難怪陶苗苗那性格喜歡看話本,話本皆是江湖快意恩仇,人人平等,但這種書便會被視為禁書,生怕她們都如同書中的女性一般覺醒自我,最後不受男子掌控。
想到這裡她便將那本女戒的書本丟入了火爐之中。
這幾天蘇晚瑾都乖乖的躺在床上,吃了藥便睡,睡醒了無聊的話也有人在一旁守著聊聊天倒也算是解悶。
千面狐嘴上說著是聊天打發時間解悶,實則也是無時無刻的守著蘇晚瑾,怕她執意要去管此事一般。
姜範雖然話比平日裡少了許多,但也是專心的修養著身子,蘇晚瑾看出他如此必定是想著養好身子後去找陶苗苗,趁著千面狐去煎藥的空隙你突然叫住了路過的姜範問道:“還有多久?”
姜範聽著她莫名的問話沒有反應過來,蘇晚瑾緊接著又開口問道:“你們什麼時候去?”
姜範見她追問,面露猶豫神色又冷著回道:“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不勞煩兩位出手相助了。”
蘇晚瑾皺了皺眉又繼續道:“我可不是為了幫你,我只是看不慣這種事情而已,你們若是想離開就得讓我們幫忙,否則你就算救出了陶苗苗,你能帶她出城嗎?”
她的問話讓姜範陷入了沉思,千面狐此刻便已經端著藥回來,看姜範站在房門外,又見蘇晚瑾無所事事的站在書桌前拿著毛筆亂塗亂畫也沒多想笑眯眯的走了進來道:“寫什麼呢?”
蘇晚瑾本就有些心煩意亂隨手將毛筆一丟拿起那碗中藥直接一口全部喝光,又將碗丟了回去自覺的回床上躺著便不在吭聲。
千面狐看出她此刻的惱意,將碗放置桌上走向了過去問道:“不知你可是在氣什麼?”
“氣我不讓你插手?”
她拉了拉身上的被褥閉著眼睛又平淡答道:“我氣你做什麼,我只是氣我自己不中用,生來這副體質想做什麼都被受限制。”
“若是我這身子能好些,也不至於每次都這麼無能為力。”
千面狐聽著她的話愣了下,此刻姜範已經識相的離開了此處,他習慣性的帶上了門又坐到了床前神色有些認真問道:“你可信我?你若信我就安心在這裡養著,我自會有法子讓他們離開。“
回想起那晚千面狐的話蘇晚瑾也只能作罷看著他,此刻他的神色充斥著令人看不透而又複雜的情緒,如同被什麼東西纏住一般拉入深淵無法爬出來。
看著他的樣子蘇晚瑾的內心不禁止不住顫抖了一番,心中已有千萬句安慰的話,但也是如鯁在喉良久轉化為了一句極其簡單明瞭的話:“早點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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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釋懷,千面狐頓時便展露稍稍欣喜的神色點了點頭。
蘇晚瑾很想問他這些日子究竟都在想什麼,但他明顯不願意提及也不再好說什麼。
入夜只聽到時不時的犬鳴聲,她盯著床前那盞燈開始靜默的等待起來,又突然想到自己出來這麼久了一直沒有寫信報平安過,便起了身子披了件外衫藉著書桌的燈火磨起墨來,不一會兒便又犯起咳嗽來。
自己不辭而別,也不知京城那邊目前是什麼情況,但還是寫封信過去報個平安也是好的。
已是深夜,陶府卻依舊把控著不少侍衛與家丁,千面狐與姜範身著一身黑色的著裝隱沒於夜色之中,他先是探查了四處的地形又有一些得意洋洋道:“這地方我可算常客了,我先開路清那些侍衛,你緊跟上我的腳步直奔陶苗苗姑娘的房間而去便是。”
姜範道了聲謝,便見千面狐先行一躍而下往花園而去,他等了幾秒鐘才緊隨其後。
只見他身形皎潔鎖定目標後便立即衝上前一手捂住侍衛的嘴,另一手直接握拳腕處伸出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