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即便家道中落,但你依舊是尚書之家的大小姐,同時也是我們洛氏一族的後代。”
“皆為官宦之臣,而他只是一個地位最低的商販之子,為何要如此拉低自己的身份?”
蘇晚瑾只能被迫與他對視著,同時能感受到那微微的怒氣,心裡自然知道洛亦水說的何人,但是即便知道在這裡商人地位低下甚至低賤又如何,自己身為官宦人家又如何。
她從來沒有這種階層意識感,倒不如說不願意被這種階層意識感化。
“鍾舒夏這人我倒也略有耳聞,他為了與官宦世家結親,不惜讓自己的女兒下嫁給別人做妾。”
“你可有想過,既是父子也有極大可能有相同的心思,你最開始是尚書之女,而如今又是洛氏一族,而他為了擺脫商人的地位從而接近你呢?”
蘇晚瑾聽到這裡眉心微皺,心裡頓時不悅起來,回想起自己與千面狐相處許多自然最瞭解他是何人何心思,更何況還親手殺了自己的爹。
“父之錯理應不該帶入後輩,千面狐是何人以我與他相處這麼久自然知道他是否有利用我。”
“更何況這並不是因為千面狐的事情。”
聽著她的話,對於洛亦水來說卻感到極其的天真,緊接著便忍不住冷笑了一聲,不過在心裡細想卻也合理,蘇晚瑾本就是對地位名分從不上心之人,一視同仁。
“我不願讓你如此貼近我。”
“理由你不是應該知道嗎?舅舅”
蘇晚瑾緩緩開口道,神色平靜的喚著這一聲稱呼,卻好像也只有如此能讓洛亦水腦袋清醒一些,自己與他可是近親不該如此。
聽到她最後那一聲稱呼後,神色卻極其平靜如水,但對於洛亦水來說卻猶如一把刀扎進了全身心的疼痛不已。
痛到發抖,就連呼吸都跟不上來,指尖的疼痛又冷意不斷促使他的手顫抖不已,同時將他崩塌在邊緣的理智與道德拉了回來,就連那抹冷漠與壓迫全部如同玻璃一般破碎一地。
他這一刻才意識到自己的這種感情是讓人有多麼恐懼的存在,明明從懂事那一刻起,他便三番五次的告誡自己不能步入了自己母親的後路。
沒想到自己卻還是中了詛咒一般居然會喜歡上自己長姐的女兒,這一刻他突然便覺得自己太令人作嘔到髮指,同時也變成了自己最討厭的人。
良久他緩慢的鬆開了手,這一刻充滿了頹廢,本就透如蟬翼的瞳孔在這一刻望去看時都莫名給人一個黯淡無光的感覺。
“對啊,阿瑾,你提醒了我,我是你舅舅,不該如此的。”
“就當無事發生過便好了,你好生休息吧。”
他努力的剋制還自己的情感波動與情緒,話語出口之際卻帶著莫名的沙啞與失落感,同時便繞開了站在原地不動的蘇晚瑾快步的離開這個屋內。
離開了這個令他感到絕望的氣氛,絕望到讓他無法呼吸,同時又恨不得讓自己當時便應該在高燒之中燒死算了,回想起洛氏所有人看向自己那嫌惡的眼神,同時又害怕別人知道洛氏出了一個異類,總是將自己關在府中倒也是一個絕望。
自己的異類與不同則是對於那個女人近親繁殖下來的懲罰,即便已經逝世但自己依舊還在,同時還成為了祭祀活了如此之久。
想起這些恥人與骯髒的回憶,他的胃裡便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忍不住乾嘔反胃,出了房門即便撞見靠在門口偷聽的千面狐,他也顧不上自己的形象大步的用袖子捂住嘴離開。
等屋內徹底沒了動靜後,蘇晚瑾緊繃著的心在這一刻也跟著鬆懈下來,又虛脫的坐回了椅子上嘆了一口氣,也不知自己說的話對於洛亦水來說會有多麼的傷人,但是卻只有如此才能徹底的劃清界限。
“他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