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雖未參與這個家庭之中,但看到自己的孫子如今,做爺爺的還是不由得有一些欣慰。
只聽到喜婆站在一旁開始喊了起來,鍾永晝抓著那紅色的緞綢,又目視著站立於對面帶著紅色頭蓋的蘇晚瑾,回想起以前的一切只覺得很不可思議,自己既然真的與喜愛之人成婚了。
許京墨夾雜在擁擠熱鬧的人群中,看著兩人拜堂成親的畫面,心裡雖難過,但比起自己,他更希望蘇晚瑾能幸福便夠,這下終於不用在操心照顧她了,因為有人會替代自己的位置了。
既已看到這一幕,他便也不在想在此過多停留,只想著趕緊回京到李思辰或者洛亦水那兩人面前將這副場景一字一句細細的去說,想到兩人那苦笑說不出話的模樣他許京墨到先忍不住笑了。
千面狐好不容易拜了堂,想先進去看看,還未走出幾步便被餘辭鶴一把抓住了肩膀調侃起來:“你小子。”
“為師千里迢迢跑過來,不與為師喝幾杯便罷了,如今天色還早便急著入洞房嗎?”
千面狐見他來,身邊還跟著董掌櫃不由得笑了笑:“你既知道,就不要壞了你徒弟的好事,快鬆手。”
此刻女掌櫃被季雯帶往女子的席位而去,餘辭鶴笑吟吟的將他拉到了一邊又道:“你果真是牛了。”
“雖長的不及為師三分好看,娶的姑娘卻不得了。”
“想早早地入洞房,先過了為師這關再說。”
千面狐聽到這裡直接選擇無視便要走,餘辭鶴卻不給他機會。
他突然便想到了什麼一般直接問道:“說起來,上次那個詩詩姑娘……”
他話還沒有說完,餘辭鶴便已經認了慫,緊接著又受不了這口氣一樣,互相傷害神色難得認真了幾分:“如今看你這副模樣,為師便放心了。”
“回想起來,當時與你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還被你爹關在柴房裡,一身邋里邋遢的。”
“我還以為這鐘家進賊了呢。”
或許此刻他已得到了最大的幸福,回想起小時候的往事並沒有流露出苦澀,而是像是當成笑話一樣侃侃而談起來:“你也不差,既然跑到我們府中來偷吃的。”
“沒想到你以前既這麼落魄?”
餘辭鶴反而被他的話紮了心,死亡的斜視了他一眼又繼續道:“現在成家了,便忘了為師的好了?”
“當初不知道是哪個小鬼頭,哭哭啼啼的讓我帶他離開,想跟著學一身好本事。”
“的確如此,謝了,師傅。”
“若不是你,恐怕我也沒機會遇到蘇晚瑾,可能一生都渾渾噩噩的活在鍾舒夏的掌控之中。”
千面狐突然如此直白的話,反倒讓餘辭鶴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了,良久便只回了一句不用謝。
兩人藉著一邊飲酒之際又說了很多以前的事情,頭頂便是夜空繁星璀璨。
坐在喜房的蘇晚瑾久了便覺得有些累人,想伸手將紅蓋頭摘下來,腦海裡反而浮現出了季雯的再三囑咐也只能作罷。
直到開門聲再次響起,讓她原本有些犯困的心猛的跟著上升起來,甚至開始緊張不已。
心跳聲隨著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漸漸的放大起來,而後那久違的紅蓋頭終究還是被被人挑開。
她抬眸望了過去,只見千面狐佇立在身前,一身白領紅袍襯得肩膀寬闊散發著力量感,火光映照下,身影高大顯得無比挺拔,白皙的肌膚上泛著一抹微醺的紅暈,眉眼間帶著淺淺的笑意與愛意,唇色淡如櫻。
他沒有多說什麼,眼裡早已經被此刻的蘇晚瑾著迷,伸手輕撫起那細嫩光滑的臉頰,便想要吻上去。
雖說之前已經回到鍾府的那幾個月一直是與千面狐同床共枕的狀態,但還是第一次如此正式又隆重臉還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