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倒是你,事情都已完成,大仇已報為何還要待在這裡?”
蘇晚瑾輕聲開口道,餘光看著腰間的刀與嶄新的匕首,又感覺眼睛有些乾澀而揉了揉精明。
瀧鴉將冊子收了回去,看向了夜幕之中:“以前留在這裡是為了復仇。”
“現在留下是因為我不放心你。”
聽著他那直白又關心的話語,她也只是笑了笑:“我無需用你來操心,你若是想離開便離開吧。”
“我不想因為自己而將身旁之人的腳步束縛住。”
“那我甘願如此。”
“這些手冊上的名字,我會先一一著人去查的,如確實有與陳褚掛鉤之人,寒鴉閣會直接清除的。”
“你便早些回去歇下吧。”
“說起來你如今歇在何處?”
瀧鴉開口問道,只希望蘇晚瑾不要如此勉強自己。
她站直了身子,又看了看站在巷子口正在環顧四周的馮其便起身離開道:“既是忠順王的貼身護衛,那我自然是歇在王府之中。”
“那裡伙食府裡待遇倒也不錯,只可惜沒有五險一金,有工傷費到也不錯?”
“開玩笑的,趕快回去休息吧,別管我了,我又不是小孩子,知道輕重的。”
“還是說你跟千面狐待久了,也跟他一樣變成一個到處操心的老媽子了嗎?”
蘇晚瑾不由得勉強笑了笑,表明自己無事,甚至還可以開玩笑,希望能讓瀧鴉那緊促的眉頭稍稍舒展開。
“千面狐他第二日便消失了。”
但在看到他稍稍疑惑之色突然說這種話,似乎是還在思考自己這句話的意思,她的笑意更濃了幾分,反而倒是先被自己的話逗笑了。
心裡卻覺得千面狐消失了也好,最好再也不要出現了,只要他活著便一切都是值得的。
“現如今還在說這些鬼話,明明能回去早就回去了。”
蘇晚瑾自言自語的呢喃起來,便朝馮其走了過去。
馮其見了她總算冒出來了才長呼一口氣趕緊道:“哎呀,蘇……”
他剛想要開口但又連忙嚥了回去改口道:“宮雀姑娘,我找你許久了。”
“元都督難得進京想請王爺與李大將軍商談北伐之事,王爺已經在馬車上等候多時了。”
“可否需要換身行頭?”
“需要的話我這就讓人拿衣物過來,你順便在馬車上換了吧?”
蘇晚瑾聽著這個名字還有些沒反應過來,明顯有些不太習慣,但在外用原名總是會造成不必要的麻煩便也接受了李思辰的提議,同時收了這個名號,從這一刻起,她不再是黎,也不在是蘇晚瑾,而是宮雀。
“你既說王爺已久等,馮大人帶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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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她聲喚,馮其不由得一寒彷彿受到了莫大的抬舉極其不舒服很快只是慚愧的一笑:“哎呦,輪位置自然還是我得喚你大人呢。”
“宮雀姑娘你可不要再這樣叫我了。”
他說著便走在前面,沒過多久馬車便緩緩行駛停駐在路邊。
看他這副稍稍怕自己的模樣,宮雀也很無奈只能笑了笑回了一聲好,便直接素手提起裙襬上了馬車。
入了馬車內部,李思辰早已經久坐在裡面,一手端著茶盞一眼透過窗簾望著那繁華熱鬧的景色。
像是為了融合這花神祭的氛圍,他脫了往日那身深沉的藏藍色衣袍,此刻既難得換了霞紅。
著白色交領長衫,交領處為硃紅色,米色的薄紗圓領袍覆蓋,又用漸變橘色調的披風搭配,衣袍上繡著祥雲與火焰的紋路,稱的他面板更白了幾分,茂密睫毛的細眸那唇微微勾勒起的笑總是透著蠱惑人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