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恐的站在一旁想說什麼卻又啞了聲。
不一會兒的功夫,瓷碗便放滿了半杯血,見他不緊不慢的收回了手,張塗景趕忙著招呼叫道:“都傻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給洛公子包紮。”
另一個大夫明顯也是被他如此行為嚇傻了眼,聽到張塗景的怒斥急匆匆的上前拿出了止血散,他則是習以為常的拿過了止血散倒在了傷口上,又用紗布一一包裹住。
動作行雲流水卻極其熟練,讓人看了便覺得他不止是第一次如此了,沉思片刻後,張塗景才忍不住似確認一般開口問道:“聽聞北方神使一頭白髮,其身如仙體般,血肉可作萬物良藥。”
“洛兄,難不成你……?”
大夫聽到這裡額頭頓時冒起冷汗,小心翼翼的端著起白瓷碗趕忙著退了下去,不敢有絲毫懈怠。
洛亦水只是眯眼一笑而過,語氣顯得有些輕鬆同時也不在打算反駁的意思:“只是湊巧得仙人寵幸罷了,才得了如此稱號,倒也不能救活萬物,逝去之人我也愛莫能助。”
張塗景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緊接著又搖了搖頭:“我自是知道生死不可逆轉,無心問話還請洛兄莫要放在心上。”
“哪怕是能將瀧鴉兄從危急之中渡過,張某自然也會將您視作救命恩人一般。”
“大恩不言謝,這也是我欠瀧鴉兄的。”
“東西我已送到了,還有這是我給蘇姑娘的信,還勞煩您贈送與她,我該離開了。”
他一邊說著又從袖子裡面抽出一封信遞了過去,或許是受傷的緣故拿信的手帶著微微的顫抖。
張塗景趕忙著接過信封又關心的問道:“洛兄要走,張某自然也不強求,只是何不先歇下明日在離開?”
他笑了笑不在多說什麼不顧張塗景再三挽留,戴上了那頂帷帽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張府,他不敢想象若是這種時候當著蘇晚瑾的面離開,她會展現出多麼無助的表情。
洛亦水也不想離開,若是不離開只會讓目前的情況雪上加霜,只怪自己沒有一身本領護她一世周全,但也想在臨走之前儘可能的為她做一些什麼。
第二日蘇晚瑾便起了個大早,便注意到擺放在桌上的行囊與一封信,她的心裡頓時有一些不好的預感連忙將信封拆開後便默唸起來:
蘇姑娘,原諒我的不辭而別,如今瀧鴉兄身受重傷,自然會耽擱接下來的程序,但也需有人在身邊陪著,左思右想自然由你來是最好的,我也能安心一些,在下會先行一步去尋找許兄的蹤跡,你們不必如此著急出發,若是有緣我們還會在路途之中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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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短的幾句話讓蘇晚瑾的心再一次如同墜入深海一般壓抑不已,洛亦水一人前行又走的如此急,自然是知道他在顧忌什麼。
張昭說過將洛亦水的行蹤寫信給洛家,而洛亦水又是為了躲避本家的追殺才跑出來的,恐怕是生怕牽連自己與瀧鴉吧。
可是他又沒有身手又如何躲得過呢?
蘇晚瑾內心糾結的同時又默默地將信封丟入了火坑之中燒淨,此刻除了理解與諒解又還有何好說的,只怪自己還是不夠強又過於輕敵,沒想到這群水匪與官員暗中交結,到頭來還牽連了許多人,很快她又趕忙著調整好心緒快步奪門而出,想要先去看看瀧鴉的情況。
出了門又見一少女正坐在門口蹲守著,她有一些愣住同時又喚道:“春萍?”
聽到呼喚,春萍趕忙著站了起來,很明顯她是在自己房門口守了一夜的,臉色是因為沒有睡好而有一些差,但還是強裝著笑道:“蘇姑娘!?許久未見了。”
“你今日怎麼突然來這裡了?確實許久未見了。”
蘇晚瑾有一些勉強的笑了笑,看著瀧鴉的屬下自責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