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茶盞喝了幾口:“你覺得他便會如此鬆手嗎?”
“玉木,你真的覺得他是如此之人嗎?”
面對蘇晚瑾的發問,玉木難得陷入了疑惑,本想著自己跟在洛亦水身邊如此久自然是最熟識他的人,但如今卻不知怎麼的,這種想法漸漸的產生了動搖。
人畢竟是自己救的,洛亦水既然敢拿李重陽來威脅自己,那又何膽子不敢對劉祈安下手?這天下好不容易安定下來,不應該在發生這種事情了。
蘇晚瑾在心裡想著,隨手將茶盞放回了桌上。
繪春酒樓內,明晃晃的燈火照的酒樓內富麗堂皇不已,偌大的廂房內放置滿檀木所制的架子,高低錯落有致。
每一處架子上掛滿了一張紙較大的宣紙,宣紙佈滿墨色的詩句,裝以點飾屋內同時又飄著淡淡的墨水香味。
廂房門雖緊閉,但樓下食客喧譁的聲音依舊能透過窗臺傳進來,為廂房內多添了幾分熱鬧。
“王爺,蘇姑娘的劍已經送到了洛府。”
“人已經查出來了,確實為洛府的侍女,前些日子,跟在殿下身邊的侍衛昨日來報。”
李思辰手撐著頭,神色懶洋洋的端起書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的同時又將毛筆隨手丟到了一旁,毛筆滾動而落至地板上。
舉手投足皆是醉意感,但那雙細眸又透著精明與清醒。
他隨意抬手挑開架子上寫滿詩詞的宣紙,露出那張驚豔世俗的臉蛋,依舊是是透著漫不經心的笑看著稟報的侍衛。
“人找到沒?”
“在伍餘城找到了,書信也已經給了那位公子,相信過一些日子他便會來了。”
“近日洛大人那邊催吳先生催的緊了,想讓他一同離開京城。”
侍衛聽他發問緊接著道。
“本王與你們一同去,果然有些事情我還是要在場才放心些。”
“看樣子也不能在拖了。”
李思辰說著的同時便撐著桌子起了身,不知是還未醒酒的緣故,一不注意便打翻桌上的硯臺,墨水隨即灑在宣紙上面印出一道道明顯的黑色圓點。
侍衛也不敢多說些什麼,深知自己家王爺本就是說一不二的人,只是疑惑一個侍女而已,何須他親自出手?
自上次與劉祈安分別後,洛亦水倒也好像專心投身於公務之中,明顯出現的次數也少了,不過對於蘇晚瑾來說確實難得的能清靜下來。
如今倒也是習慣了這種寄人籬下的日子,正因為洛亦水在府裡出現的日子少了,這些侍女與小廝也似乎有些管不住嘴更多的是按捺不住一般議論起來。
“這蘇姑娘可是好大的福氣。”
“有福氣不會享又有何用。”
“每次瞧見,不是聽她咳,就是在咳血的路上,果真是有福沒命享啊。”
“不過也好,要不然娶回去也是拿藥養著,恐怕連生育都不能,又有何用呢?”
“雖說是舅舅,但姑娘也漸漸的大了,也不可能一直待在這個舅舅身邊。”
“姑娘家終究是要嫁人的。”
她早已經是聽習慣了這些話,這時只需要看那些人一眼,她們便能馬上自覺的閉上嘴巴,但這並不能代表以後都不會如此,畢竟這府上的人,有哪個不說自己閒話。
回想起白日那些人的話,蘇晚瑾忍不住死死的攥住手帕,只覺得這後院果真是是非之地,即便自己如此小心保持距離,若是想說閒話她們依然可以說。
好在每次玉木都會出來怒斥那些七嘴八舌的人,自己倒是省了嘴皮子,也省了心。
“姑娘,可歇下了?”
屋外玉木的聲音很快便打斷了她的沉思,緊接著房門便被人開啟。
門開啟一剎那,屋內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