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故意裝傻道。
“就是蔓兒給大爺拿錢,讓大爺按了手印的那個字據。”蔣氏只好說道。
“啊……”張氏做恍然狀。
“大嫂,你說那個條子啊。”連蔓兒就將話頭接了過去,笑著道,“那就是跟我繼祖哥開個玩笑,過後我都不知道扔哪去了,娘,是不是你拿去引火了?”
連蔓兒故意問張氏。
“都過了好些天了,我哪記得啊。蔓兒,你咋不小心點兒那?”張氏就道。
“也沒想著讓我繼祖哥還錢啥的,留著那個又啥用,我就沒咋上心。”連蔓兒就笑著道。
“那……那個字據,現在是在還是不在了?”蔣氏眼神暗了一暗,就追問道。
“這個,還真說不清楚。”連蔓兒就從張氏手裡接過那個錢袋,“大嫂,要不你在這等一會,我回屋裡去找找。”
蔣氏能說什麼,只能點頭。
連蔓兒就提著錢袋,回後院了。
回到屋子裡,連蔓兒就將錢袋裡的錢倒出來,數了數,放進了錢匣子裡,然後洗了手,她就抓了一把大棗,又拿了一卷書,翻到昨天看到的那一頁,一邊看書,一邊吃大棗。
等把大棗吃完了,連蔓兒才放下書,慢慢地走回前院來。
“……沒找到。”連蔓兒攤攤手,告訴蔣氏。
找不到,和不小心丟了,或者已經被毀了,可不是一回事。也就是說,這字據以後可能還會被找到,也可能真就找不到了。
蔣氏是聰明人,她當然知道這裡面的差別。
如果連蔓兒說丟了、毀了,以後就算連蔓兒再把字據拿出來,她也有話說。可連蔓兒只說沒找到,她能說什麼。
讓連蔓兒在去找?
連蔓兒會答應的,不過結果怕依舊是沒找到。
張氏和連蔓兒兩個一開始,就表態說了那字據無足輕重,她要執意強求,就著了相、落了下乘。
而且,即便她執意強求,結果也不會有什麼不同。
“這……”蔣氏就微微皺起了眉頭,聰明如她,此刻卻也找不到合適的話來說。
“大嫂,就這點小事,你回去跟我爺、我大伯一說,把錢還了,保準啥事都沒有。……那又不是借據,有啥要緊的。咱們誰跟誰,好好的,有啥可擔心的。”連蔓兒就道。
連蔓兒的意思很清楚,那個字據,可以存在,也可以不存在。只要你們不來招惹我們,那麼就不需要我會用那個字據來對付你。
蔣氏一愣神,隨即就明白了連蔓兒的意思。
四房的人,對他們不放心。今天這個虧,她是吃定了。
“時候不早了,咱開始做飯吧,我爹他們該回來了。”連蔓兒又笑著道。
“對,該做飯了。”張氏點頭,“繼祖媳婦,你不用去了,再把你這身衣裳給沾了。”
這裡的沾,讀第三聲,是三十里營子的莊戶人家,尤其是老年人常說的口頭土語,意思是弄髒。
張氏就和連蔓兒往廚房走。
“沒事,我是晚輩,哪能擎等著吃啊,衣裳啥的,都是小事。”蔣氏臉上陪笑,跟著張氏和連蔓兒出來。
…………
很快,連守信一眾男丁就從山上回來了,連蔓兒就提了茶壺,去給他們倒茶。剛進門,就見連繼祖坐在火盆旁邊烤火,正在抱怨。
“……這屯子可真冷,這一會的工夫,就把我的衣裳給打透了。”
“山上的風硬。”連守禮撩起眼皮,看了連繼祖一眼,說道。
同樣是剛從山上下來,五郎和小七也不比連繼祖穿的多,他們的年紀還比連繼祖小,卻都模樣如常,誰也沒抱怨。
“繼祖哥喝杯熱茶暖暖。”連蔓兒進了屋,給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