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而已,比起衛氏那樣的絕色美人,卻是差了遠的。
可偏偏她自帶一種清冷孤傲的氣質,這樣的女子在如今是極少的,所以出現一個便讓人止不住地想多瞭解些。
阿璇不知陳先生將她留下來做什麼,只不過是垂頭耷眼地恭順聽著。
“五姑娘,你讀書是為了什麼?”陳先生淡淡問道。
阿璇愣了一下,說真的她還沒真仔細地想過這個問題。她之所以坐在這學堂裡頭,是因為顧家是詩禮傳家的大家庭,不僅男丁要讀書,姑娘也要飽讀詩書。
可這會她想了想,卻是鬧了個大紅臉,說實在話的,她從前學跳舞是因為自個真的喜歡,夢想著有一天能站在最高的舞臺上,在所有人面前跳舞。
所以就算是吃再多的哭,流再多的淚,都是咬著牙嚥了回去。
可如今呢,她讀書不過是應付功課一樣的,當真是倒退了回去一般。
“學生辜負了先生,”阿璇微微低頭,臉上露出羞赧之色。
陳先生瞧了她一眼,只在心中嘆了一口氣罷了,“你同六姑娘都是有天分之人,還望你不要辜負了這份天分才好。”
阿璇匆匆趕到的時候,古琴課已是開始了,先生只瞧了她一眼,便讓她落座。
這節課阿璇還在想著陳婉清所說的話,就連彈琴時都分了兩回心,讓教琴的譚師傅點名說了她兩句。
這會可是把顧蕙高興壞了,捂著嘴笑了半天,結果轉臉她自個也被譚先生教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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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竹家就住在離顧府後頭不遠的地方,這周圍都是住著顧家的奴僕。碧竹娘因為是二老爺顧階從小伺候大的貼身丫鬟,因此得了三間房,不過還是和別人家住在一個院子裡頭。
她一進門的時候,就碰見韓大娘正要出門,她是在顧家侍候花草的,在主子跟前也是露面了人。韓大娘瞧她回來了,便立即支著嗓門道:“喲,原來大丫頭回來了,你娘都病了好些時日了,你怎麼也不回來看看。”
碧竹垂著頭,有些無奈地說道:“五姑娘在莊子上休養,我在姑娘跟前伺候著。”
韓大娘知道她是姑娘跟前伺候的,這心裡頭又是嫉妒又是羨慕的,又說了句,“趕緊回去吧,這幾日都是你二妹妹在家管著事兒呢。”
說著,她就扭身出了門。只不過她方才那一吼,倒是讓院子裡的人都聽見了動靜。東邊那一家挑起了簾子往外看,而門口正對面的三間屋子裡頭,也突然有人出來了。
碧竹的妹妹二妞一出門就瞧見,她站在門口,登時就衝了過來,有些要哭不哭地樣子,抬頭就問她:“姐,你怎麼才回來啊。”
待碧竹進了房進了她娘,這才知道她娘竟是病得這樣嚴重。她將姑娘賞賜的點心拿了出來,家裡頭的弟弟妹妹都不敢伸手拿,還是她娘勉強說了句話:“都吃吧,這可是小姐賞賜的,是你們姐姐的面子。”
不過是一句話,她就跟說得要斷了氣似得。
待碧竹伺候她娘喝了點水之後,就拉著二丫到外頭問,“娘怎麼病得這樣重,你們怎麼不早些送信給我?”
“本來想送的,可姐姐你陪著五姑娘到莊子上去,娘就不讓了,說是怕耽誤你當差,”二丫低著頭,抹著眼淚就說道。
碧竹心裡頭一酸,她娘是伺候二老爺的,雖說二老爺沒收用過,可主母難免會猜忌。好在太太不是那樣的人,還派她去伺候五姑娘。所以她這份差事當的是謹慎又謹慎的。
“娘到底是怎麼病的,”碧竹立即又問。
這會二丫垂著頭不敢說話了。
她一見她這模樣,半晌才抖著嗓子問,“可又是因為舅舅?”
二丫沒辦法,只得點頭了。
碧竹氣得手都是直髮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