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只是這樣‐‐掃到一眼,就看到了?
尼瑪誰這麼變態連一個女孩子的手都能記得這麼清楚!
寧博容很肯定自己的手上沒有任何的胎記啦痣啊什麼的!他怎麼能這麼奇葩看得出來?
躺在樹上,寧博容皺起眉來,並不想承認,他反正也沒證據不是嗎?
&ldo;……你,來找他?&rdo;
這口吻很是微妙。
&ldo;這位郎君,你是不是認錯了人?&rdo;寧博容冷冷道。
慕容聿卻嘆了口氣,搖搖頭,&ldo;你便是你,我記得你的手。&rdo;他說得有些恍惚,那日裡在書肆第一次見,他只與她對面瞧了一眼,便不敢多看,只低頭,卻看到她拿著書的一雙手。
那雙手的模樣便印在了他的腦子裡,如何都不能忘。
而聽到這話,寧博容簡直氣結,不是說這人為人圓滑嗎?既然看出來了,他不會假裝沒看出來啊!這樣戳穿有意思?
&ldo;不管你說的是誰,你應當是認錯了人。&rdo;寧博容自然死不承認。
慕容聿的臉色愈加憂慮,&ldo;你怎會在這裡呢,不是說……已然回了雲州嗎?&rdo;
寧博容:&ldo;……&rdo;尼瑪這是聽不懂人話?
&ldo;你回去吧,我會將阿湛救回來。&rdo;他見寧博容並不回答他,才一字一句道。
一個平日裡養尊處優的大家閨秀,要有怎樣的毅力,才會作這般打扮,日夜兼程趕了來?
慕容聿無疑已經將寧博容視作……深愛劉湛的那什麼什麼了……
寧博容閉上眼睛,並不回話。
她大抵猜得到慕容聿的想法,卻只能在心裡吐槽一句:坑爹啊!
樹下的慕容聿一身戎甲,抬頭望著樹上淡淡的黑影,他的黑髮被風輕輕捲起,一雙眼睛通透明亮。
樹上的寧博容早就將害她露了餡兒的手收了回去,仰面躺在樹杈上,卻是瞧都不瞧樹下人一眼。
不管他說什麼,既都到了這裡,她當然‐‐不會回去。
再怎麼樣,也得讓劉湛好好欠她一份大人情才行呀,她可從不是那等施恩不望報的純善人物。
&ldo;你放心,我並非因為阿湛的事沒了理智,&rdo;寧博容忽然緩緩道:&ldo;我能出現在這裡,自然是有我的本事,而我對阿湛,也並非你想的那樣,他是我的朋友,既他有險,我自要來,如同你為他千里奔襲一樣,我自也無甚差別。&rdo;
慕容聿的眼睛卻愈加亮了,&ldo;朋友‐‐之義嗎?&rdo;
&ldo;那是自然。&rdo;寧博容道,&ldo;我不會讓你為難,你自請吧!&rdo;
慕容聿離開樹下,走了幾步回頭看去,卻是再瞧不見寧博容的身影,幾乎認為之前看到的人不過是自己的錯覺罷了。
只那樹下,瘦弱的黃馬依舊來去踱著步子甩著尾巴。
……這回,他是相信,這個少女,當真是有來這裡的資本的,至少這手本事,就全然出乎他的意料。
&ldo;你到底還有多少秘密?&rdo;慕容聿輕輕道。
他‐‐從盧令儀的口中聽過許多她的傳聞,從她那一筆好字到萬裡書院的奇蹟。
旁人不知,身為萬裡書院盧成山盧夫子最寵愛的嫡孫,盧令儀卻沒有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