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5頁

才向前,者見一個年輕小夥子走進來。

他與我們差不多歲數,但不知怎地,春上去比我們精神、比我們活潑,好比兩張紙,他那張,是平滑簇新的,我們這張,卻團得稀巴皺,虐待我們的,是工作壓力。

這是誰,何方神聖?我用眼角吊住他。

只見他手戴金錶,身穿米色皺麻西裝,風度翩翩,一副公子哥兒款,朝哀綠綺思走過去。

幸虧哀看見他,沒有甚麼陶醉的樣子,只是客氣地寒暄。

我把又連拉在一邊問:「哪家的少爺?」

艾扁扁嘴:「姓空心名佬倌。」

「是嗎,」我大吃一驚,「她怎麼會認識他?」

「朋友介紹的吧!」

「這種危險人物,」我急起來,「噫。」

艾蓮取笑我,「別對自己沒信心。」

「我自卑得要死。」

「文先生跟丁先生也一樣,」艾蓮嘆口氣,「你們太老實。」

「唉,」我漲紅面孔,「多大的頭戴多大的帽子。」

艾蓮雙目瞄一瞄那邊,「人家銀行存款只得三千,可有膽子開一百五十萬的支票,這才適合出來混,先聲奪人嘛。」

「嘩,吃了豹子膽不成,他幹哪行?」

「做期貨。」

對於這一行,我的知識止於財經報告。

「炒金子?」我問。

「甚麼都炒。」艾蓮說。

哀要當心這種人啊。

「看你急的。」艾蓮笑。

「希望她不會喜歡他。」我連忙安慰自己。

艾蓮關心我,「皮先生,無論甚麼,都記得加把油。」已說得很露骨。

嗯嗯嗯。

我放心不下,走過去哀身邊。

哀問我:「要不要去喝咖啡?」

我懊惱:「公司有客,得趕回去。」

空心人立刻殷勤地:「我陪你好了,車子就在外邊。」

我緊張的握緊拳頭,不不不。

哀淡淡說:「這裡的事還沒有完呢,改天吧。」

我馬上笑,空心人瞪我一眼。

我同哀說:「我先走一步。」

我吹起口哨來,我雖一鈿如命,但有別的美德,哀綠綺思目光如炬。

艾蓮在門口叫住我。

我問:「你也走了?」

她點點頭,「約了人。」

「男朋友?」

艾蓮笑。

這時一輛小小的日本車子開過來停下,她跳上去,向我擺擺手說再見。

多好,工作時工作,娛樂時蜈樂。真不明白我們這三劍怏怎麼會搞得連應酬女朋友的時間都沒有。

週末應當散散心,白相白相,鬆弛神經,適才哀邀我喝咖啡,要答應她。

公司裡的事,讓阿文阿丁去應付。

我回頭走,奔進攝影室,去找她。

短短十分鐘,已經人去樓空。

我問:「她一個人走還是有人來接她?」

都說不清楚。

那個空心人亦不在,難道是結伴離去的?我又坐失良機,我真笨。唉,還是回去做功課吧。

週末,王老五之家變為臨時辦公室,我們三人邊喝啤酒邊商議大計,只穿一條牛頭褲,倒也自由自在。

三個人當中,只有小丁吸菸。

我們討厭他染汙空氣,不住的罵他。

小丁說:「其實昨日你可以同哀去喝咖啡。」

「別再提我的傷心事。一心不能兩用,你叫我怎麼兼顧。」

「你特別驕縱,打電話的同時就不能嚼香口糖。」

「別互相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