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不怕我?”澹臺燼歪頭疑惑道。
“呵,為何要怕你,怕你修煉邪術?怕你對我動手?澹臺殿下,若是我比你強,你動不了我,若是我比你弱,怕你也救不了我,何必要為了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勞心費神呢。”葉冰裳雲淡風輕地說道。
實則因為澹臺燼傷不了她,穩如泰山。
但凡她沒有金手指,面前有個能傷她性命的人威脅她,她早都從心瑟瑟發抖,想法子保住小命了。
澹臺燼聽了葉冰裳的話,微微眯起眼睛。
他靠近一步,身上散發著若有若無的壓迫感,“你果然有趣得很,面對死亡竟能如此坦然。”
葉冰裳十分鎮定,“怎麼,澹臺殿下做不到嗎?”
澹臺燼忽然笑了起來,笑聲迴盪在四周,透著一絲詭譎,“你果然有趣得很。”
澹臺燼嘴角勾出詭異的笑容,四指收攏,食指壓在唇上,“噓!大小姐不會想知道洩露的後果的。”
葉冰裳內心翻了個白眼,陪你演演還當真了。
葉冰裳漫不經心的冷笑,眼中絲絲點點的漠然傾瀉出來,垂在一側的右手快速抬起,掐住澹臺燼纖細的脖子,用力收緊。
看著澹臺燼呼吸慢慢變得急促、混亂,才慢慢鬆開手,給澹臺燼喘息之機。
葉冰裳眼神玩味,看著澹臺燼的眼神像是看一隻寵物,“後果……是這樣嗎?”
縱使被掐得喘不過氣來,澹臺燼也沒有生出恐懼的情緒來。
他天生沒有情絲,不懂害怕為何物,大口的喘息,平復過來後,澹臺燼嘴角邪笑不變,整了整衣衫,緩緩開口:“你這麼強,為什麼還會日日被葉夕霧欺負。”
葉冰裳:“殿下說笑了,我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罷了。”
澹臺燼盯著葉冰裳半晌不說話,看著葉冰裳舉在面前細細打量的手,纖細修長,能輕易擰斷人的喉骨。
求生的慾望讓他欲說出口的話拐了個彎,“既然大小姐說是,那便是吧。”
說完便轉身離開。
澹臺燼離開後,其召喚的烏鴉也漸漸消散,葉冰裳也沒有留在原地。
而是選擇去了主屋。
路上還撿了個臉都被撓花了的葉澤宇。
一邊將葉澤宇扶起,葉冰裳一邊茶言茶語,“大哥,你怎麼樣?有沒有事?也不知祖母和父親、二妹妹怎麼樣了,大哥你身強體壯的都傷成這樣,他們不會也受傷吧。”
“這可如何是好,好在二妹妹會些符篆,應該能夠自保,大哥,我們先去尋祖母和父親吧,就算有什麼意外,一家人在一起,也能有個安慰。”
葉澤宇聽到葉冰裳的話不以為意,嘴裡時不時的發出痛苦的吸氣聲,“二妹不學無術,整日遊手好閒,比我還不如,能會什麼符篆。走吧,先去尋祖母和父親他們。”
葉冰裳語氣遲疑,“二妹妹平時雖然確實鬆快了些,可我剛才親眼看到二妹妹使用符紙的,還有個什麼口號,叫…重靈開光,紫意玄雷,對,就是這個。”越說,葉冰裳的語氣越肯定。
葉澤宇也從嗤之以鼻到半信半疑,再到相信,畢竟冰裳從不信口開河,“那你怎麼沒跟她一起呢,不過也對,她那狗脾氣,若是看見你,估計又要欺負你了。”
葉冰裳頓住片刻,才苦笑著開口,“不過是姐妹之間的玩鬧罷了,我是看見二妹妹往澹臺殿下的方向去了,才沒有喚住她的。”
葉澤宇本就不喜歡這個比他還跋扈的妹妹,一聽葉夕霧竟然去找澹臺燼都不找他們這些親人,更氣了,“也不知道她腦子最近到底出了什麼問題,不僅不再折磨澹臺燼,還去找他,連祖母、父親都不顧了。”
葉冰裳不再多說,只默默扶著葉澤宇繼續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