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必然,當然要把最利的刀握在手裡。只是朝堂上那些人會不會同意還是個麻煩事,看來只能從皇上那兒入手,或許還有點可能。
兩人又議了一會兒,見天色已晚,封敬亭想起郭文鶯,不由皺皺眉,“郭文鶯怎麼還沒回來?”
叫徐茂進來,問他,“郭大人去哪兒學雕工了?都是誰跟著去的?”
徐茂道:“是路大人來找他出去的,去了有兩三個時辰了。”
封敬亭怒了,“還不趕緊出去找。”
徐茂慌忙跑出去帶人找去了,心中不免腹誹,這天還沒黑呢,又不是大姑娘,值當這樣嗎?
第一百五十五章 同上
此時郭文鶯正和路唯新在玉石街上,近些日子郭文鶯妥妥迷上了玉雕,便在玉石街找了個手藝不錯的師傅,先跟著學些入門的技法。
那玉石師傅名叫沈砌,在京城也小有名氣,他一見兩人就知道身份不凡,也不知這些豪門大戶出來的怎麼對雕刻感興趣,不過人家給銀子讓他教,也沒有不樂意的道理。
初時他也沒把郭文鶯當回事,聽她說從未學過雕刻,只教了最簡單的怎麼運用腕力,還有最基礎的如何破石頭,鍛鍊人的眼力。
可教了幾日後,他發現郭文鶯真是個天才,天生適合做手藝人,什麼東西到她手裡都能輕鬆駕馭,手腕更是靈活的不似常人。
他從未見過這種好苗子,登時上了心,恨不能傾囊相授,自己也教出一個大師級的徒弟來。
郭文鶯做事從來都有一股韌性,不做則已,要做就做到最好。她的機關術之所以學得好,也是得益於這股韌勁兒,沒黑天沒白夜的練習,才練成一把好手藝。
路唯新陪了她一會兒,覺得看他們雕刻實在太無聊了,便道:“文英,你一會兒自己回去吧,我去別處轉轉。”
郭文鶯隨口“嗯”了一聲,她正雕著一個小蟬,外形是有了,只是細節處理的不夠好,尤其是蟬翼總雕不出薄薄的感覺。
沈徹教了幾遍,她約莫找到點手感,便想雕完了再回家去。
路唯新見她沒反應,只得自己出門去了,他本以為跟郭文鶯出來,兩人能單獨相處一會兒,誰想到待了大半天,統共就跟他說了五個字,不是“嗯”就是“啊”,弄得他也沒勁透了,索性也不陪她了,自己溜溜達達的出去玩去了。
郭文鶯又埋首雕了個把時辰,沈徹瞧了瞧她的成果,笑道:“第一次雕成這樣很不錯了,主要是先找手感,回頭多試幾次摸清了路數就好了。”
“師父,徒兒受教了。”郭文鶯恭恭敬敬行禮。
“今日不早,便先回吧。”
郭文鶯從玉器坊出來天已經大黑了,路唯新說出去轉轉就再沒回來,她本以為雲墨在外面等著,可站了一會兒都沒瞧見他的人,不由奇怪,這小子上哪兒了?
就這時,忽然有人在背後喚她,“郭文鶯”
她一轉頭,忽然覺得後頸一麻,緊接著整個人昏了過去。
在昏過去的一霎那,她瞧見兩個人對著她走來,似乎一個麻袋套在她頭上。她慢慢閉上眼,心裡暗罵,這孃的是誰打劫她啊?
人都說京城最有名的花樓,百花樓,那是不懂行的,真正的花叢高手都是在尋香樓玩耍。這尋香樓才是真正的男人的天堂,裡頭不僅有漂亮姑娘,還有身條長相都絕佳的小倌,平時接長不斷就會舉辦一兩場演出,都是極盡心思的,讓人看了還想再看,生生勾住男人的魂兒。
天剛擦黑的時候,尋香樓就已經是賓客滿堂,滿樓的花娘搖擺腰肢,穿著輕薄的衣衫,聲音又嗲嗲地,讓男人聽得勾火的很。
五皇子封敬卿今日在尋香樓宴客,請了幾個相熟的朋友,濁酒美人,歌舞助興,打算好好享受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