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這種書來禍害人?
他當時質問三人這書是從何處得來的?
三人同時指認說是郭文鶯給偷偷帶進宮的,另外還有許多新奇的故事,讓人連想都想不出來。
他心說,是想不出來,西門慶都能和武大郎好上了,這裡面還有潘金蓮什麼事啊?也不知道郭文鶯腦子裡一天到晚在想什麼,淨看這些亂七八糟的,也難怪那麼彆扭的性子了。
他當即下令讓徐茂把三人的寢宮抄了一遍,所有違禁的東西都抄了出來,隨後罰了她們閉門思過半年,到現在還沒放出來呢。
這會兒那丫頭還想看話本子?他能叫她看了才有鬼了,想了想,從書架上拿下一本《資治通鑑》對徐茂道:“就拿這個給她瞧瞧,她想入朝做官,還得修身養性,少碰那些亂七八糟的。”
徐茂應了出去,等郭文鶯看見那本厚厚的《資治通鑑》,頓覺美好生活到了盡頭,從今以後她枯燥乏味的生活又要添上濃重的一筆了。
幾天之後,郭文鶯終於被放出來了,從寢宮出來,看著外面的陽光都覺明媚多了。
皇上免了她女官之職,下詔把她發配到保定府,具體時間沒定,不過不日就要離京了。能離開皇宮,離開京都是她十分嚮往的,她從皇上寢殿出來,便一路歡快的在皇宮裡跑著,好像被放出籠子的小鳥一樣。
從宮裡出來,她第一件事就先去了趟舅舅家,這些日子出了這麼多事,舅舅和舅母該是最擔心的。
盧俊清看見她,激動的眼淚都下來了,盧大太太也是撲過來把她緊緊抱住,一個勁兒叫著:“好孩子,你終於回來,可叫咱們擔心死了。”
自從郭文鶯進了刑部大牢,盧俊清別提多著急了,想去刑部看她,卻根本摸不著門進。他這時候才知道自己做人有多失敗,平日裡不愛與人交道,做什麼都是公事公辦,得罪了不少人,而真到他有事的時候,那些人正好藉機報復了。他幾次求人都碰上軟釘子,一時氣急攻心,舊病復發,病了十幾日才略見好了。
後來郭文鶯被帶上金殿,又傳說她撞金柱給撞成活死人。他一急,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又請醫又抓藥,這場病足足折騰了大半個月。現在見外甥女沒事,精神頭頓時就來了,真比吃藥還管用。
盧大太太哭哭啼啼的把這些天發生的事都敘述了一遍,郭文鶯心裡也頗不是滋味兒,自己的事鬧得出格也就罷了,倒連累舅舅生了病,倒真覺對不起他了。
三人正說著話,盧新玉、盧一鈺、盧明輝三兄弟也來了。盧新玉最近調了差事,到大理寺任職,現在是從四品。盧一鈺明年開春就考科舉,這些日子一直在學院裡住著,不過聽說妹妹要來,也特意趕了回來。
兄妹之間見了禮,盧新玉到底是做哥哥的,對她十分關心,不由問道:“妹妹,你不在宮裡當差了,這以後是怎麼打算的?”
盧大太太也問:“文鶯啊,你可得想好,你是嫁人,還是怎的?眼看馬上二十了,這麼大個姑娘,可沒留在家裡的。”
郭文鶯苦笑一聲,“舅母說的是,只是我這輩子可能都嫁不了人了。”
盧大太太斥道:“胡說八道,怎麼嫁不了,咱們盧家的姑娘還愁嫁嗎?”
第四百二十章 吵鬧
她嘲諷嚴玉蘭是個平胸,臉蛋長得跟個倭瓜似得,面板糙的像紗布,兩條腿不夠細,還是個羅圈腿,又說她自詡是才女其實最沒見識,香臭好壞都分不清。
嚴玉蘭剛開始還忍著,想著自己馬上就封后了,不能跟這個死丫頭一般見識,誰想到江玉妍得寸進尺,越說越帶勁,最後還汙衊她,說她做女兒的時候就不守婦道,跟男人不清不楚的,沒準進宮時是不是處子都不一定呢。還說一定要找人驗一驗,免得她給皇上戴了頂綠帽子,皇上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