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地吞噬著房梁,滾滾的濃煙裹著清風繚繚上升,霎時紅遍了一片天空。
“麟太子,不知以這壺‘酒’的威力能否足以毀掉你赤兔國的城門,”花解語滿意地注視著對面那紅若晚霞的火舌,薄唇吐出一句輕飄飄的話語,似驚雷般炸響在眾人耳邊。
“不,這不可能。本宮不相信。”半晌才回過神來的穆麟難以置信地瘋狂搖著頭,眸子裡滿是驚恐。想他赤兔國自認為各方面都遠遠遜色於藍鯉和紫雀,這麼多年來之所以能夠安枕無憂有恃無恐,全仰仗赤水河這座天然屏障的保護。
現如今,她能夠不費吹灰之力就繞過洶湧的河流炸掉城門,也就是說赤兔國唯一的優勢已經徹底土崩瓦解。這些年來,他們明裡暗裡都洠�倨廴櫪獨鴯��羰撬�怯行謀ǜ矗�撬�嗤黴�蘸罌峙略儻櫱⒆闃�亍�
穆麟越想越害怕,越想越覺得自己情勢危急。慌亂地瞥了眼火勢正旺的太陰殿,他強自鎮定地衝還未從震驚之中緩過神來的武帝說道:“本宮還有要事在身,此次比賽我赤兔國棄權。麒,我們走。”
“皇兄……”穆麒被穆麟強行拖動了好幾米遠,腹中不覺一陣絞痛,緊接著傳來一陣陣嘰裡咕嚕的聲響,彷彿有什麼汙穢的東西控制不住將要爆發。緊緊地按住腹部,他頭腦發熱不經大腦地大聲嚷嚷著:“不就是毀了座宮殿麼,怕什麼,我赤兔國多得是宮殿。”
“混帳。你給我閉嘴。”穆麟恨恨轉身,一個巴掌重重地抽在了穆麒的臉上,一絲鮮血順著他的嘴角流了下來。這個蠢材,這個時候難道還洠��宄�純雎穡��竅衷誥褪欽璋逕系撓閎猓�媸倍薊岜蝗嗽贅睢�
花解語柳眉輕挑,眸中閃過一絲嘲諷:方才不是挺囂張的麼,這會子就要臨陣脫逃了,真真失了泱泱大國的風範,也不知那赤兔國國君又是怎樣一個人物,居然能教出這般素質低下的兒子來。
“麟太子,何必動怒,勝敗乃兵家常事。我父皇宅心仁厚,向來不計前嫌,你若好生道個歉,往日嫌隙自當一筆勾銷,如何,”冥洛晨從震撼中回過神來,一個躍步上前攔住了面若吞蠅的穆麟,低頭把玩著胸前飄逸的髮絲,慵懶無比地放在鼻尖嗅了幾下。
那模樣,用冥洛星當時的話來說就是賣弄風情;用冥洛曦的話來說是痛打落水狗;用冥武帝的話來說是一雪前恥;用冥洛夜的話來說是扮豬吃老虎;用花解語的話來說就是欠揍找抽。
果然,只見穆麟凝滯在原地,雙手頹廢地垂在兩邊,緊緊地握成拳頭,臉色紅了又青,青了又白;打量了下眼前的處境,他步子艱難地挪到武帝跟前,嘴唇顫抖著翕動了幾下,終於擺下臉面深深地鞠了個躬,閉眼大聲喊道:“以前穆麟多有得罪,是穆麟的不是,還望冥武陛下多多擔待。”
武帝心裡那叫一個痛快,明明在無比享受地接受著這囂張太子不太情願的道歉,意氣風發的臉色也在火光的照耀下越發紅光滿面,卻還是故作生氣地訓斥冥洛晨道:“晨兒,不得無禮。”
“是,父皇。”冥洛晨任務完成,很老實地退了下去;一個瀟灑轉身落到花解語身邊,得意地衝她擠了擠眉眼,笑得那叫一個風情萬種。只是,臉上的笑容維持還不到一秒鐘,便果斷地被冥洛夜一巴掌敷了過去,嗚嗚地堵在了胸腔裡。
武帝假意扶了扶穆麟,嚴肅道:“麟太子言重了,朕與赤兔國旨在切磋一下,並無動刀動槍的打算,你大可放心。”言外之意是,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朕才不似你等野心勃勃落井下石。
穆麟反倒誤會了意思,顯得更加恐慌,連忙抱拳作揖道:“不不,穆麟不敢這麼想。武帝您多慮了。”
穆麒一向奉趾高氣揚眼高於頂的穆麟為神祗,因此對他馬首是瞻,此刻見他這般低聲下氣搖尾乞憐地討好武帝,一直捂著肚子的他氣不打一處來,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