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迎……”
褚阿婆還想逃避,木婉迎卻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她直截了當地說:“阿婆,窗戶紙總會有捅破的那一天,與其被別人粗暴地捅破,還不如自己輕輕地捅破。”
“我……”
“我們今天來不是來為難您的,我是有求於您。阿婆,我也不藏著掖著,直接對您說了吧。打從您第一次見林風時露出那個震驚的神情時我就在琢磨,琢磨您為什麼如此,又和林風又是什麼關係。”
“婉迎,你這話說的,我和小陸能有什麼關係?人家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哥,我只是個偏遠鄉村的小村婦,我們能有什麼關係?”
褚阿婆眼神閃爍。
木婉迎淡淡一笑,“阿婆,我們不傻,也有查證事情的能力。現在我們是誠心誠意問您,並不是要與您為難。您又何必如此?早說晚說都是要說的,您難道非要等我們拿著證據擺在您的面前您才肯開口嗎?”
“我……”
“阿婆,說說吧,就當是我求您!”
木婉迎態度誠懇。
她拖了幾個凳子,熟練地將灶裡的炭火夾到火盆裡,添了些碳後才拉著陸林風圍坐在火盆旁邊,並邀請褚阿婆也坐下。
期間,陸林風一言不發,還在細細打量著褚阿婆的神色。
褚阿婆本就被木婉迎逼得無處可逃,再對上陸林風這一雙銳利的眼神,更覺無奈,一番心理鬥爭後她終於還是妥協;惡。
長嘆一聲後,褚阿婆問木婉迎,“說吧,你們想知道什麼?”
木婉迎鬆了一口氣,立即問出了自己的第一個問題,“您見到林風的第一眼是不是想到了一個人?”
“是!”
褚阿婆重重地點頭
沒有隱瞞。
陸林風和木婉迎雙雙抬起頭來,心意相通一般,齊齊盯著褚阿婆不眨眼。
“那個人是誰!”
這個問題是陸林風問的。
他有些激動,也有些彷徨,更有些許的不安。
褚阿婆看了陸林風幾眼,又是一聲悠悠的長嘆,沉聲回話:“是我的女兒。更準確地說是我的養女。”
“她叫什麼名字?”
木婉迎緊接著問。
褚阿婆想也不想就回答。
“她叫紅雲,因為她出生的時候天邊飄著大片大片的紅雲,她媽媽覺得非常好看,就給她取了個紅雲的名字。”
‘紅雲‘’兩個字讓陸林風瞬間失望。
一雙大手控制不住地握住了抓緊了木婉迎的小手。
木婉迎比他鎮得住,輕輕地拍了拍陸林風的大手,沉思片刻後,她再次朝褚阿婆發問:“她還有別的名字嗎?她多大?現在在哪裡?”
“有!”
褚阿婆點了點頭。
陸林風一聽,失落的雙眼頓時又有了光,“叫什麼?”
“丁香。那是她出去打工後給自己取的名字。她說丁香花很好看,她很喜歡,她想要做一株丁香。”
褚阿婆回憶往昔,爬滿了皺紋的臉上漸漸露出悲色。
她旁邊的陸林風卻因為這一句“丁香”渾身一震,差點從凳子上摔下來,連忙將木婉迎剛才問過的話又問了一遍,“她多大了?現在在哪裡?”
“她現在……”褚阿婆掐了掐手指,告訴陸林風,“四十五了。她在哪裡我也不知道,我們對不起她,她生氣了,大概……再也不會回來了。”
“是因為林風,還是因為阿霞?”木婉迎直接問,並沒有遮掩。
陸林風倒還好,許是從阿霞的眉眼中看出了些許門道。
褚阿婆卻震驚地看向她,“你……你……你怎麼會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