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來到三月中旬。
李大柱他們的洗漱間生意日漸萎靡,從一開始的八兩銀子到現在五兩,生意還不好找;沒活了幾人就去傢俱坊學習,倒也過得充實。
這日,李玉瑤來府城找門面,為家居坊開業做準備。
“哎喲喂,你們都來看看,醉春樓的辣條吃死人了!”
一行人剛進門,就看到門口一對兒夫妻哭天搶地,引了不少人。
一個小姑娘躺在地上,蓋著茅草,裸露出來的手腕腳踝青白,跟死人一般。
“瞎說什麼,快走,否則我報官了!”
店小二趕人,見狀,那夫妻倆更是撒潑耍混,躺在地上打轉哭喊。
“我得老天爺啊,你睜眼看看吧,我們老百姓沒活路了呀!”
“醉春樓辣條吃死人,卻要把苦主送到牢裡,還有沒有王法了。”
人群攢動,李玉瑤差點被擠倒,連翹伸手,將擠過來的人一一拎倒一邊,痛的人幾哇亂叫,然後李玉瑤周身就成了真空地帶。
無人敢靠過來。
李雲逸皺眉,他好像沒啥用了。
“這位客官,先送孩子去看病,別耽誤了病情。”權大掌櫃匆匆趕來。
“看病?說得輕巧,我們哪有錢給孩子看病啊!”那婦女眼淚一把鼻涕一把,哭得可憐。
“去喊郎中!”權掌櫃朝掉店小二吩咐。
“要不,您先起來,我們進屋說,這地太涼一會孩子感冒了可就不好了。”
權大掌櫃耐著性子勸。
伸手朝身後揮了揮,另一個小二麻利又跑遠了。
“進屋?一進屋,你們一關門,把我們娘三打死就沒人知道了!”
“我們不進!”
那彪形大漢一手拽著女孩一手拽著婦女,架勢頗為駭人。
“哎喲喂,聽聞前一段時間,醉春樓就吃死過人,這怎麼又吃死人啊。”
“對啊,這以後,誰還敢去,我可不敢了。”
“他們那麻辣鍋子還挺好吃,真是可惜了。”
“可惜啥,命重要還是嘴重要!”
“上次吃死人的是麻辣鍋子,這次是辣條,他們家這新品怎麼這麼不靠譜啊!”
李玉瑤警鈴大作。
腦海瞬間浮現猜想。
有沒有一種可能,上次和這次事件,不是衝著醉春樓來的,是衝著她。
她得罪了人!
可是到底是誰!
為了搞她,不惜跟隴南王氏作對。
“你的罪過京城的人?”
李雲逸倏然開口。
“我都沒去過,咋會認識!”
李玉瑤轉身,狐疑,為什麼她感覺李雲逸沒有以前傻了?似乎還聰明不少。
“哎喲喂,這不是小花嗎?早上還好好的,這現在咋中毒了!”
一個頭纏花巾的婆子嗷了一嗓子。
“孫嬸啊,小花她吃了辣條就這樣了啊,沒有小花了我們可怎麼活啊。”
“他們酒樓現在見死不救,還要報官抓我們!我們小花死得好冤啊!”
李玉瑤眉頭緊皺,第一次遇到這種問題,一時間不知該怎麼處理。
“官差來了,官差來了!”
“完了,完了,肯定是來抓我們的,鄉親們可要為我們做主啊,如果被抓進去,這件事不了了之,就是她醉春樓勾結官府,草菅人命!”
“差爺,您來得正好……我們酒樓……”權大掌櫃鬆一口氣,剛要解釋卻被套上枷鎖。
“封了醉春樓,裡面所有人通通帶走!還有辣條封存帶回衙門!”
權大掌櫃臉色一沉!
壞了,這官差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