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開堂審理叛國之案,來看熱鬧的人除了百姓還有各大酒樓管事。
若李玉瑤真的出事兒,他們的辣條可就賣不出去了!
“嚴懲叛國賊!”
“嚴懲醉春樓!”
“抵制李氏辣條!”
衙門大開,聚集了不少群眾,烏壓壓一眼望不到邊,爛菜葉子、木棍、碎石子鋪天蓋地從天而降!
近年來,邊疆混戰,秦國和大乾以交戰多年,民不聊生,積怨已久。
百姓對於通敵,深痛惡絕!
他們大部分家裡都有人去服兵役,常年不歸,骨肉相隔,現在竟有人通敵,讓戰役無限拉長;
他們無法反抗朝堂,反抗服兵役,但現下遇到通敵之人,那積攢已久的怨懟找到了發洩口!
“升堂!”
“威武……”衙役手持水火棍,氣勢駭人。
一行人被帶上堂。
“見了大人還不下跪?”
胖官差亂吠,全然沒有昨晚慫蛋的模樣。
“何罪之有,為何要跪?倒是知府大人不分青紅皂白,便將我們抓來,您是不是要給我個說法?”
“若是大乾官差,都如此行事,那律法何在?”
李玉瑤沉著應對。
氣勢不能輸,橫豎都是一死。
那自然也要造勢!
圍觀之人必有心思活絡之人,也有剛正不阿的讀書人或者是其他。
只要她鬧得夠大,總有人對這場莫須有的“叛國罪”提出爭議,即使翻案之時她已經命喪黃泉,但至少還有機會。
“大膽刁民,口出狂言!你李氏作坊所生產辣條均含劇毒,丹頂紅!本官抓你前來,怎是不分青紅皂白?”
“你與秦國書信往來,你說你已經開了作坊,月供貨辣條數千斤;秦國讓你本月動手。然後就出現了著丹頂紅中毒之事!”
“你李玉瑤還敢狡辯!”
黃知府憤然起身,目猙面惡。
“其他酒樓同批次出貨,為何都沒事,偏偏醉春樓出了問題?”
“醉春樓其他購買者都沒中毒,為何只有她一人中毒!”
李雲逸看著自家媳婦兒唇槍舌戰,便收起玉牌,既然小姑娘想玩,那他就等會再收網。
他不願擾了她的興致。
“那是因為醉春樓名氣大,在他們貨裡下毒,受害百姓最多!”黃知府冷聲反駁,是個伶牙俐齒的農婦!
“那為何現如今只有這一位受害者?”李玉瑤冷笑,“那是因為醉春樓存貨本無毒,是你們這些差役借查封之名下的毒!”
“我李玉瑤問心無愧!一無勾結秦國敵軍、二無枉害人命!”
女人冷哼,審視的目光一一掃過臺上的人。
絲毫不懼。
黃知府被盯得心裡咯噔,這人真的是個農婦嗎?
“荒唐!李玉瑤,你可知攀扯官身是何罪?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來人,帶金陵堂金掌櫃!”
黃知府一舉驚堂木落,一個賊眉鼠眼,吊三角眼的男人上堂。
黃知府指了指李雲逸追問道:
“金掌櫃,數日前可是那位在你藥鋪購買的丹頂紅?”
“是,當日他買了一斤,我還問他買這麼多作何用,他說家中鼠患眾多,不堪其擾,我便賣給他,小人怕出事兒,還特意讓他簽了單子,證據昨日已上交!”
“是嗎?我怎麼不記得了,我看看。”李雲逸眸光微閃。
“拿去給他看,然後也給百姓們看看,省著本知府被人空口白牙汙了清白,辜負了頭上這頂硃砂帽!”
李雲逸接過單子,勾唇一笑,“確實寫的李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