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哥哥寵妹妹自然是他想看到的,可這也太過分了。
“給你留房間,到時候跟著大嫂一起來住。”李玉瑤哭笑不得,李大柱如此作態,跟李老頭下午要住她那如出一轍。
似是被這句話啟發,崔氏猛地抬頭,看李大柱“那個,要不,我們也買塊地蓋房子吧?”
“瑞哥兒和興哥兒過兩年就要說親,現在手頭錢不多,可以先少蓋兩間,然後慢慢蓋。”崔氏不想和馬氏住一起。
昨天晚上給興哥兒打的今兒一天沒下床,自己又躺床上嗷嗷叫了半天。
一會罵巧姐兒忤逆不孝順,一會又罵興哥兒不上進,連帶著李二柱一起罵,她覺得馬氏已經瘋了!
“小妹搬出去是要跟雲逸成親,你跟著胡鬧。”李大柱不同意,“一家人,住一起也有個幫襯,咱搬出去,爹孃丟給老二?崔氏你咋想的?”
“咱搬出去,爹孃也能跟咱一起住!”崔氏反駁,“這老房子不夠住,分開是遲早的。”
崔氏想搬出去的心愈發熱絡。
“這老房子你們一人一半,誰想搬出去都行,給另一家補錢。”李老頭敲了敲煙桿,樹大分枝,既然分了家,早點分開住也好。
“大嫂既然開口,那就我補錢好了。”李二柱沒意見,最後商量好補三兩銀子,老房子歸李二柱。
吃過飯,散會。
李二柱回到房間,馬氏躺在床上一天滴水未進,頭髮散亂,嘴唇乾裂,跟瘋子無異,“不要再鬧了,興哥兒已經被你打得下不來床,你還想如何?”
“他要是不上學,我就餓死我自己!”
“讓他後悔去!”
“讓他一輩子都抬不起頭!”
嗓音嘶啞,雙目猩紅!
放著好好上學的機會不去,非要學醫!學醫到頭也就是給人看病,伺候人的!
讀書可是能當官!
“你願鬧便鬧吧!”李二柱翻身裹被子不再理會。
以前吃不飽穿不暖的時候也沒這麼多事兒,現在日子好了,又鬧么蛾子!
搞不懂!
青山書院二輪結果出來,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
瑞哥兒榜上有名,興哥兒落榜。
瑞哥兒激動地喊李玉瑤跟她一起去找孫慶安履行賭約,“算了,他不會認得。”
李玉瑤知道孫慶安是一個極度的利己主義,這種人到最後會把自己作死。
賭約輸了,他履不履行,在同窗眼裡都是反面教材,不可深交。
讀書人自古以來把聲譽和諾看得比命還重要。
孫慶安這種人,比起讓他在縣城裸奔,被所有人孤立嫌棄,甚至厭惡,才是誅心!
“好可惜。”瑞哥喪氣。
“你快去複習吧,若能考到孔先生門下,豈不是把他氣死?”
青山書院佈告欄。
“孫兄,你要脫衣狂奔了?”
“哈哈,快脫,讓我們大家看看?”
圍觀起鬨,孫慶安臉色訕訕,“那李玉瑤愛慕我多年,與我打賭也不過是想讓我低頭罷了,又不是真的想讓我如何。”
李玉瑤從放榜到現在一直沒來,肯定是不想他難看,心裡定是還有他。
只不過一直在生他的氣。
思及此,孫慶安有幾分得意。
“孫慶安,此舉可不夠磊落,既是輸了,不論對賭之人在不在,都要履行,一諾千金。”白善不鹹不淡。
“哎呀,雖未成親,可這也是兩口子之間之事,我們就不要插手了。”
“孫兄,那李姑娘心機還挺重,看你賭輸了故意不來,想讓你心裡過意不去,從而對她好些,當真是八百個心眼!”
“算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