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早一些找到他們。
“天賜,別擔心,今後有爹爹在,爹爹一定會讓她這一輩子都陪著我們,不會讓天上的神佛將她收了去的!”
“嗯,我相信爹爹!”乖巧的點點頭。只要是父親說的話,小男孩幾乎是沒有條件的相信。(這便是那啥的,很盲目的戀父情節吧——)
“不過,等回京後,天賜就不能叫爹爹了,要叫阿瑪!知道嗎?”
“阿瑪?”
“這是我們滿人對爹孃的稱呼。在外頭爹爹的身份不好讓人知曉,只能這樣叫,回京後可就不能再如此隨意了。回京後,天賜要去拜訪很多親人哦,有你的皇爺爺、奶奶、很多叔叔伯伯嬸嬸……”
十四阿哥如同閒聊般和兒子說著話,解釋一些事,說話的語氣儼然像對待一個成熟懂事的大人,而不是一個五歲未滿的小孩子。
天賜長得很像他,但性子十足像母親,溫軟可愛,性子良善。不過很聰明,同他說的話,不管能不能理解,他會記在心上,也會體諒他人無法說出口的苦楚。也許小天賜遠比淺顏這個做母親的想像中還要成熟懂事,這也是環境養成的吧!
天賜瞅了瞅臥靠在父親懷裡熟睡的母親,見她滿臉病色,咬了咬唇,朝父親點點頭,“爹爹,天賜知道了!”
十四阿哥寬慰的點點頭,摸摸兒子的腦袋瓜。他的兒子,很懂事又乖巧聽話,總讓他心底由衷升騰起一股為人父的自豪感,由衷喜愛著。只要是她為他生的孩子,他哪會不喜歡呢,即便曾有忽視,也因那時心緒難平、怨恨正濃時,怕自己會無法剋制做出什麼,便硬逼自己狠心腸的不去看。
直到那天清晨,他病瘉後第二天,步出庭院,便看到守在庭院中扎馬步等待的小男孩,晨曦下的臉蛋兒俏俊討喜,竟是同他長得如出一轍,眉眼間不同他的冷硬,多了幾分溫軟甜蜜。
看見他出現,小小的臉蛋上閃過驚喜,馬步也不紮了,直朝他奔來,然後站在離他幾步遠,歪著小腦袋瞅著他,小心翼翼的喚了聲。
“爹爹……”
一聲“爹爹”讓他冷硬的心腸為之柔軟。當知道兒子的存在時,驚喜過後,是一陣茫然。曾經太多的怨與恨,逼得他改變了太多,怕真正面對兒子時,他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更怕自己會不待見他……
幸好,兒子不怕生,甚至對他有一份濃烈的孺慕與渴望之情,總喜歡跟前跟後,不肯稍離片刻。沒有宮廷中太多規矩禮教的束縛,父子倆之間,自然和協得如同他曾經所見過的百姓之家的相處方式。
他叫天賜,寓意為上天賜給的孩子!聽說她當初難產,差點造成一屍兩命的慘劇。每每想起,心頭仍止不住顫意。
幸好,他們現在都在啊!
“滴滴,別吵了,吵醒了媽媽的話,你會被捉去當烤肉的哦!”小天賜抓住跳在他肩頭亂叫的松鼠,稚氣的說著威脅的話語,嚇得某隻緊緊張張的趴在他肩頭咬著他的衣服不敢亂叫了。
“很晚了,天賜快去睡吧!”十四阿哥輕聲說,招來泰安送他回房。
“好的!”將咬住他衣服不放的小松鼠塞進腰間的荷包中,小天賜輕巧的滑下床,朝一旁的泰安說道:“麻煩泰安叔叔了。不過,請您送我回暉哥哥的房就好了,我和暉哥哥說好,今兒我要和他一塊兒睡!”
“是,奴才聽令!”
回京受難錄
那是一雙野性難馴的眼睛,嗜血冰冷,面覆一張銀鐵色面具隱藏住面容,讓人無法窺視的可怕男人。伺機而行的殺氣狂騖冰冷,她看見那人滿臉嘲弄諷刺的笑容,向策馬賓士的她挽起彎弓如月,然後,是箭矢破空的聲音……
“姐姐……姐姐……”
風在耳邊呼嘯,偌大的草原上綿延無際,肅殺之氣連草木也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