翹鬍子的臉,我討好地笑著,彷彿回到高中時期上課睡覺被老師當場抓獲的窘境。
張學士見我如此愣住了。我身旁的十四很有義氣的挺身而起道:“張學士,姐姐最近身體不好,你就莫怪她了!這皇阿瑪也是知道的!”一番話說得很有威嚴,儼然是一個阿哥對臣子高高在上的口吻,霸氣橫生,威儀天成,讓我不禁看呆了。
“張學士,皇阿瑪有交待,不需要對淺顏格格過於嚴苛。”冷麵四阿哥不冷不熱的說,但語氣卻是明顯的偏頗。
“張學士,淺顏妹妹不是有意打斷您的授課,她也是很聰明的,只是近來身體抱恙,相信是可以被諒解的,是吧!”八阿哥笑靨溫和平熙,再大的火氣在這張笑臉這份氣度下也發不出來。
張學士暗歎了口氣。見幾個阿哥如此,他也不好說什麼。偏在此時,我自覺有錯,乖乖的像小學生那樣舉手解釋,惹來了一屋子人的瞠目結舌。
“先生,我不是有意的。可是我已經快大學畢業了,學這些東西好像太晚了。不過為了不成為文盲,我會努力學好繁體字的。而且我也不是不識字哦,我以前學的是簡體字,簡單又好記。若是說詩嘛,我也記了好幾首哦,所以我也完全不是文盲的。先生你能不能去跟阿瑪說說我不需要學這些東西了?”
話落,連張學士也呆了。幾個年幼的小阿哥“噗哧”一聲笑出來,其中笑得最為誇張的就屬九、十、十三這三個傢伙。我茫茫然的四顧,下意識的望向唇角含笑的十四。
“那個,禎兒,我說錯什麼了嗎?”我完全在狀況外,不明白有什麼好笑的。
十四摸摸我的頭,一副大人安慰小孩樣道:“沒有,姐姐做得很好!”
“哦!”
我再看向大學士張英,只見他吶吶的,很氣短的道,“格格所言、所言極是……下官、下官自會稟明聖上……”
這下屋內笑聲更織,輕快的笑聲躥出這寸四方之地在朗朗晴空下徘徊吟唱,連冷凝的四阿哥也揚起了唇角,眉目溫和,有說不出的好看。八阿哥仍是溫和的笑著,那雙春意氤氳的眸子盈滿了令人心悸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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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課。
話說,為什麼古代要有音樂課啊?不是自學或是請人到自個宮裡教就行了嗎?為什麼還有專門的課程要上?
七、八阿哥撫琴撥絃,姿態優雅美型;四、九阿哥低眉信目彈箏撫弦;十、十三、十四阿哥橫簫合鳴,幾個小阿哥也有模有樣的抱著各式樂器“叮叮咚咚”的勾弦練習,只有我鬱郁的蹲在角落裡畫圈圈。我連怎麼勾弦都不會,就怕一個用力,就把價格不斐的琴給蹦斷了。哎,窮人的陋習啊!
“不知格格會什麼樂器?”
這句話讓我再度成為聚焦的中心。教禮樂的是個四旬的中年帥哥,很有氣質內涵、脾氣溫和,待幾個小阿哥演奏完一曲兒,目標便放到了在場唯一的女性——不才的我身上。
“什麼都不會……”
我回答得弱弱的,心裡再次對康熙充滿了怨念。以前每天忙著上課、打工,照顧那群小蘿蔔頭,哪有那個美國時間去學什麼樂器?因為需要,歌倒是很認真的記了幾首來哄那群晚上不睡覺的孩子。
“我只會唱歌……”這算不算才藝了?
“哦,那格格就唱一曲吧。不會樂器也沒關係,學就會了!”
我轉頭看看眾人,又看向十四含笑的眉眼略帶鼓勵之色,我靦腆的笑了笑,“唱得不好不要笑哦!”事先打了個招呼,在那幾個小阿哥們期待的眼神中,我清了清喉嚨,唱起了一首很活沷歡快的歌,金海心的《夢想繽紛》:
“十七八歲的年紀沒有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