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昊挺直了腰,按著蠻蠻的小腦袋,硬把她塞到了自己身後。
蚩喳和金唋都是頂級高手,他們揮動兵器稍微洩露的一絲勁風,都可能對觀戰者造成巨大的傷害。哪怕蠻蠻有祝融氏的分身偷偷保護,姬昊依舊下意識的將蠻蠻當成了當年叢林中軟弱的小丫頭。
歪了歪頭,姬昊看了看少司。
少司面前的虛空很不正常的微微波動著,她融合了燭龍晷賞賜的燭龍命珠後,已經繼承了很多燭龍一族匪夷所思的本命神通。空間能力就是少司如今擁有的大神通的一種,姬昊笑著向少司點了點頭。這丫頭卻是不用旁人操心的。
不過需要人操心的人可不止蠻蠻一人,姬昊突然想起了一碼事情,他轉過身去,陰沉著臉將站在一旁探頭探腦的太司一把拎了起來,重重的將他杵在了蠻蠻身邊。
‘噹噹噹’連續三聲巨響突然爆發,就在姬昊招呼蠻蠻和太司的時候。蚩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金唋猛劈了三刀。直上直下,沒有任何花俏,每一道都是筆直的劈向金唋的頭頂,刀光猛烈,一副要將天地都劈成兩片的慘烈煞氣撲面而來。
天機長老等土著祖靈看到這三刀,頓時一個個臉色慘變,變得近乎沒有了半點兒生氣。
盤羲世界是個動盪戰亂的世界,各族土著每年、每月、每天、每時、每刻都在征戰不休。但是畢竟大家都是同族的族人,就算是廝殺戰鬥。也總有一條底線。他們的戰亂頻繁,但是戰局整體而言並不殘忍。
他們何曾經歷過人族和異族之間那樣血腥狠戾、毫無保留、滅絕人性、毫無底線、慘絕人寰的殘酷廝殺?蚩喳的三刀中流露出的那一絲近乎瘋魔的殘忍狠毒,讓天機長老他們的心臟徹底冰冷。
“這是一個純粹為了殺戮而生的種族!”一名木族的祖靈,對於生命力量和死亡氣息最敏感的木族祖靈聲嘶力竭的尖叫著:“天地之間,為什麼會有這麼可怕的種族出現?”
“因為他們不屬於我們這一方天地!”天機長老有氣無力的呻…吟著。
金唋厲聲長嘯,面對勢不可擋的連續三刀,他蠻橫的挺起長戟迎了上去。長戟帶起了一道道弧形的寒光,庚金銳氣化為肉眼可見的一根根利齒附著在長戟上。發出尖銳難聽的裂空聲,猶如鬼怪嚎叫一樣狠狠的撞擊著彎刀。
蚩喳連揮三刀。金唋則是連續刺出了一百零八擊。
長戟帶起的寒光在刀芒中粉碎,蚩喳只用了三刀就轟碎了金唋一百零八擊,沉重如山的力道震得金唋雙臂痠軟,不斷踉蹌著向後連連倒退。
一縷刀芒在長戟粉碎的寒光中一閃而過,金唋猛地一扭頭,發出了一聲低沉的痛呼聲。
蚩喳‘呵呵’笑了起來。譏嘲的向金唋勾了勾手指:“金唋?是條漢子,但是你不是我的對手。力量、速度、戰鬥技巧,你沒有一項比得過我。再來三刀,我一定能砍掉你的腦袋!”
一條刀痕從金唋的左眼劈過,撕開了他的眼窩。劃過他的鼻樑,深深切過了他的面頰,一直拉到了他的右側下巴上。眼窩裡無數鮮血噴出,更有眼球碎裂後的晶狀體流淌了出來。
金唋閃避得快,這一刀只是切開了他半邊腦袋。
如果他的反應稍微慢一點,這一刀絕對會將他整個劈成兩片。
天機長老和一眾土著祖靈越發驚悚,如此傷勢,若是盤羲世界的祖靈們受了勢必要沉睡千八百年才能勉強恢復。但是就在他們眼皮底下,受到如此重創的金唋,居然只是吸了一口氣,傷勢就瞬間癒合,沒有留下哪怕一絲半點的傷痕。
就連他流出體外的鮮血,還有破裂的眼球內的晶狀體,也都以一種極其詭異的方式流回了他的身體,一點一滴都沒有留在體外。
如此生命力,如此回覆力,讓盤羲世界對生命能量最為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