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道人手中竹杖輕輕揮了揮,淡然道:“本門道法玄妙,豈是區區巫咒能破的?”
“可以試試。”有禹餘道人和阿寶在身邊,姬昊對這個死氣活樣的花道人並無太多忌憚。尤其是剛剛花道人居然不顧身份體面,悍然對自己下毒手,這讓姬昊心裡更是憋著一股火氣。
所以他做出了十幾歲的少年應有的天真純樸的表情,溫和如春風一般笑著:“前輩,不如我們試試吧。就讓妙音‘老阿姆’站在這裡,弟子約上巫殿巫咒最強的百八十個長老一起咒她,看看她死還是活!”
花道人的嘴角抽了抽,巫殿巫咒最強的百八十個長老?你這是開玩笑呢?
妙音更是氣得臉色發青,兩條吊梢眉幾乎九十度垂直的杵在了臉上。她怒視姬昊,卻不敢當著花道人和禹餘道人的面插嘴,只能是咬牙切齒的暗自在心裡詛咒個不停。
姬昊賭她不敢讓百八十個巫殿長老一起咒她,她的確不敢,所以這話她一點都不生氣。
但是那一聲‘老阿姆’,讓妙音深深的將姬昊記在了心裡。什麼是老阿姆?南荒部落中,那些最蒼老,最難看,半截身軀都埋在了土裡的老女人,才被族人稱之為老阿姆。
一個‘老’字,足夠妙音記恨姬昊一輩子。
輕輕吐出一口氣,花道人沉聲道:“將妙蓮還來,此番事情,就算了結。如何?”
禹餘道人冷笑了一聲,他看著花道人冷然道:“這話說得太輕巧。妙蓮、妙音、苦泉、青梅四人闖入貧道那劍陣中意欲何為?他們想要對貧道徒兒做什麼?”
花道人耷拉著眼皮,淡淡的說道:“能做什麼?莫非他們還敢搶奪道友的證道之寶不成?無非是貧道門人們好奇,想要見識見識道友門下高徒的手段罷了。”
不等禹餘道人開口,花道人急速說道:“弟子小兒輩打鬧遊戲,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妙蓮身負重傷。已經自鎖了元神,若是再不解救,對他未來道途有礙。道友,總不會眼睜睜看著妙蓮成為廢人吧?”
禹餘道人冷笑不語,不要說看著妙蓮成為廢人,就是眼睜睜看著他成為死人,禹餘道人的牙花子都不打一個咯嘣的。他抬頭看著天,手指輕輕的向姬昊一點。
得了禹餘道人示意,姬昊上前一步。冷聲喝道:“想要妙蓮,此事萬萬不能。他和十日國大軍臨陣叛亂的事情有極大的關礙,我們甚至還懷疑他勾結異族,故意破壞我人族在惡龍灣的防線。”
姬昊深吸了一口氣,看著目光沉寂如深潭的花道人,只覺得一股子寒意撲面而來,直接透入了骨子裡。
這是一個舉手投足間,就能將無數個自己打得魂飛魄散的可怕存在啊!
硬頂著花道人身上若有若無的寒意。姬昊挺起了脖子,挺直了腰桿。乾巴巴的說道:“妙蓮是重要人證,人王遲早要從他身上找到惡龍灣一戰的前因後果和一切真相,所以,他是不能放的。”
花道人五指緊扣竹杖,一言不發。
姬昊冷眼看著花道人,沉聲道:“若是查清了妙蓮是一切的罪魁禍首。那麼……”
花道人突然請喝道:“那麼,如何?禹餘道友,此事莫非還要一小兒輩做主?”
禹餘道人雙手相互摩擦,隱隱有點點火光從指縫中噴出。他笑吟吟的看著花道人,溫和的說道:“貧道的門人弟子個個金貴得很。所以他們都很能為貧道做一點主的。不比某些人的門人弟子,那真是做牛做馬一樣,路邊倒路邊埋,哎,可憐,可憐呀!”
‘嗤嗤’聲中,花道人手中竹杖上有數十條新的枝條生長出來,碧綠的枝條剛剛長出就驟然乾癟枯黃,隨後化為點點飛灰飄散。花道人神色不善的看著禹餘道人:“說罷,放出妙蓮,什麼條件。”
禹餘道人笑呵呵的看著花道人,他抓過姬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