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後連個影子都看不見。火勢還是滔天翻卷。絲毫不見減弱地跡象。更別說填出通道了。
孟虎見狀不由心情沉重,按這樣地進度和速度,就算把所有的馬褲和戰袍全用上也未必能填出一條通道來,更何況到那時候,被困的野蠻人就算是鋼鑄鐵澆的,差不多也該被融化成鐵水了!
看樣子還得另想辦法啊。
孟虎正無計可施時,派去偵察的墩子突然回返,還隔著老遠就厲聲長嗥道:“將軍,大群明月輕騎正順著火海右側迂迴過來!”
孟虎臉色大變,厲聲喝問道:“有多少人馬?”
“至少有四五千騎兵!”墩子勒馬止住,喘息道,“看樣子是護糧的那支騎兵隊,現在又殺回來了。”
“將軍……”
墩子話音方落,豹子也從另一側策馬飛奔而回,高聲大叫道,“火海另一側還留有一處缺口,被困地野蠻人兄弟試圖從缺口突圍,卻被明月匪寇的車陣和密集地長矛陣給堵回去了,情形很不妙啊!”
“什麼?缺口!”孟虎聞言大喜道,“太好了,天無絕人之路啊!”
“將軍。”一邊的漆雕子急上前勸道,“那可是明月重兵啊,重灌步兵可是輕騎兵地剋星啊,就算將軍的萬餘輕騎沒有被困,也未必能打敗兩千名擺好陣形地重灌步兵,更何況前方缺口處有多少重灌步兵也不知道。
“管不了那麼多了。
”孟虎抖手扔了剛剛填滿泥土的馬褲,翻身上馬,“救人要緊!”
漆雕子跟著翻身上馬,兀自勸道:“將軍要接應被困的野蠻人,則必須擊穿堵住缺口的明月重兵陣形,如此一來兩軍難免糾纏在一起,一旦短時間內結束不了戰鬥,而明月帝國的援軍又在這個時候趕到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呀,將軍!”
“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
孟虎狠狠一勒馬韁,從牙縫裡崩出冰冷的一句,“我只相信,在戰場上拋棄士兵的將軍絕不是個好將軍,將來總有一天,他也會在戰場被他計程車兵所拋棄!”
“嘿嘿!”
“嗬嗬!”
聽著孟虎振奮人心的怒吼,熊霸天和狼毫揮舞著粗壯的胳膊,紛紛向漆雕子投來殺氣騰騰的眼神,那模樣,彷彿隨時都可能撲上來掐斷漆雕子竹籤似的脖子,然後將他的腦袋擰下來當馬球踢。
下一刻,孟虎一引手中長槍,厲聲大喝道:“墩子!”
氣喘吁吁的墩子急策馬上前,厲
:“在!”
孟虎厲聲道:“率猛虎聯隊從右翼進攻,擊破迂迴過來的那群明月輕騎!”
“是!”
墩子轟然應諾,高舉手中戰刀,厲聲長嗥道,“猛虎聯隊,殺!”
嗥聲未已,墩子即把手中的戰刀往前狠狠一引,策馬向著火牆右翼狂奔而去,猛虎聯隊的千餘精兵紛紛拋下手中填滿泥土的馬褲,一個個光著屁股翻身上馬,操起明晃晃的戰刀就跟著墩子向前洶湧而去。
孟虎又將目光轉向熊霸天和狼毫,厲聲大喝道:“熊霸天,狼毫!”
熊霸天和狼毫學著墩子的樣子,急挺身上前道:“在!”
孟虎嘴角霎時綻起一絲猙獰的殺機,厲聲喝道:“帶著你們的族人,跟我去救人!”
熊霸天和狼毫聞言大喜,立刻像受了傷的困獸般咆哮起來,飛身上馬又向各自族人厲聲長嗥起來。
聽到兩人嚎叫聲地野蠻人紛紛跟著翻身上馬,一個個臉上全部流露出了猙獰的殺機,通紅地烈火映入他們的眸子,就像有一團團烈火在裡面熊熊燃燒,瘋狂而又暴虐的殺機正在野蠻人中間野草般滋生、漫延、肆虐……
“殺!”
孟虎將手中烏黑的長槍往前一引,策馬飛奔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