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遊向全身各處,修補,重組,構建,密集如同網織的金色脈絡在他體內發出溫潤的光澤。
銀色的星力在他全新的經脈中洶湧奔騰,叫囂著要毀滅一切。
君落卿的雙眼驀地睜開,腥紅的光芒轉瞬即逝,沖天氣勢掃蕩開來,在空氣中形成肉眼可見的波紋,以他為中心向四周光速擴充套件,將他整個封閉的特質玻璃發出“咔”的一聲被那強烈的氣勁崩裂,出現一條扭曲的裂痕,然後如蛛網般蔓延開來,儀器發出刺耳的警報聲,周圍的人來不及躲避,被氣勁震碎肺腑或者被激射出的玻璃碎片劃破面板的大有人在,整個實驗室數十人竟無一人倖免,天花板上的日光燈寸寸炸裂,大量金屬儀器被強行歪曲,玻璃器皿碎了一地。
那些平日裡視人命如稻草的科研人員此刻都瑟瑟發抖地看著實驗室中央緩慢站起的男孩,驚恐的眼神裡透露出懼怕和不可置信。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啊?嗜血、虐殺、殘忍、兇暴、赤紅如血,毫無人性,全身浴血的男孩仿若從地獄而來的惡鬼,擇人而噬。縱然是最瘋狂的科學家在被自己創造出來的怪物所傷時也會忍不住從心底冒出恐懼,因為那將不是救贖,而是一場徹底的虐殺……
一分鐘後,君落卿從實驗室走出,一身的血跡已經被聚集而來的水元素清洗乾淨,遮身的是被改得不倫不類的白袍,赤腳行走在冰涼的地面上,臉上是與以前一般無二的笑,卻無端讓人感覺幾分冷意。他身後,透過緩緩閉合的金屬門,勉強可以看到肢體橫陳、血肉染紅的地面……
殺意在他心中沸騰,對於他來說,之前的實驗不僅僅是一場折磨,還是一個敗筆。孤立無援,無計可施,狼狽不堪,被逼絕路,這還是他人生中的頭一回,他會引以為誡,但是現在,他想做的是如何扭轉這個局面。
細長的走廊寬敞明亮,實驗室在走廊的頂端,走廊上以幾君落卿五米外正在徐徐大開的點梯內都有人,總人數超過二十人,穿著統一制服,手裡端著鐳射槍,幾乎在看見君落卿的瞬間就開始掃射。藍色的鐳射光束縱橫在十米見方的角落裡,君落卿運起輕功尋找光束間隙進行閃躲,所幸他身量矮小並且鐳射光束的軌跡可以透過精神力探測。
他輕功還算不錯,而且反應夠快,所以躲避並不困難,但這很被動,他無法做出有效反擊,而且兩面的敵人在向他不斷靠近,那麼就只能想辦法避開火力網了。
相對於他而言,他們敵人顯然輕鬆許多,紛紛露出不懷好意的笑,甚至手裡的槍開始了玩弄性的射擊,他們被憋在這該死的實驗基地已經夠久了,好不容易出點事怎麼能不好好玩會兒?
突然,大片的火力對上了走廊裡的那批人,頓時慘叫聲一片,竟是逐漸從電梯裡走出來的那些人將槍對準了他們。面對他們臨死前眼裡的控訴和怨恨,那些人的臉上出現驚慌,很顯然,這些行為並不是出自他們的意願。
君落卿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冷笑,風一樣穿插進他們的行列,或拳或掌,狠狠地攻擊在他們的死穴上,被他碰過的人無一例外全都倒下。
那些人迅速反應過來,持槍瞄準君落卿,可惜已經太晚,一切都發生在轉眼之間,君落卿進入電梯並按下控門開關,在門閉合前,有三人閃進來,君落卿提出去一個解決一個,在最後一個即將射擊時閃電般地轉移到他身邊,一個側空踢,那人的右膝蓋骨應聲而碎,同他響起的還有那殺豬一樣的嚎叫,整個人跪倒在地。
君落卿右手指觸到那人額頭,頃刻,大量資訊湧進他腦海,閉上眼睛又睜開,一揮手,那人徹底死去。
君落卿按下電梯門上閃光的“負一”,一秒之後,電梯門拉開,依舊是走廊,不過走廊上廖廖幾人,而且都穿著白色無菌服。看見君落卿時都有驚疑,明顯還沒搞清楚為什麼這一層會出現一個毫不相關的